还写了那天狐院的康祭酒用人不察,管教无方之罪。
其中,他不忘提了岐州城隍的功劳,以及苦陀护法颇识大体之恩。
最后则是建言献策,写了些罗网布局的看法,以期批准。
文书写好后,韩湘子便盖上了岐州城隍的符诏之印。
但在落名之处,他却写的不是岐州城隍,而是正阳子之徒韩湘子。
一切弄完之后,韩湘子才重新来到堂前。
他一进屋,便看见几日不见的苦陀寺护法伽蓝神。
不由得,立马上前问好:
“见过苦陀护法。”
“韩道长,不要拘礼。”
“你奏请天狐院山长的文书,可写好了?”
苦陀护法摆了摆手,问道。
“写好了。”
韩湘子道。
说完,便顺其自然将手上文书递了过去:
“苦陀护法,请过目。”
这苦陀寺护法伽蓝神一脸淡然接过韩湘子所写的文书,随后打开审视了一眼。
见那文书之中,提及自己之处,妥帖恰当,且笔墨不少,便放下心来。
情不自禁对韩湘子赞道:
“没想到韩道长文采如此出众,若是没学道,留在民间,多半也是个进士出身。”
“苦陀护法多誉了。”
韩湘子谦逊一笑。
再怎么说,他也是当世韩大儒的侄孙。
正儿八经的昌黎子弟。
文笔太烂的话,也说不过去。
“城隍大人也看一看。”
苦陀护法转头将文书又递给了岐州城隍过目。
岐州城隍笑着拿来,但还没有翻看,便目光陡然间一凝。
他难以置信看向那落名之处的位置,心中大骇:
“正阳子之徒韩湘子!”
“正阳子?”
“正…正阳子,难道是天庭正阳开悟传道真君这尊上神?”
“不可能,正阳子堂堂上神岂会下凡收一道人为徒?”
“但寻常仙真,哪个敢以此道号立名?”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岐州城隍心中七上八下,他忽得觉得自己到现在还没有看透韩湘子。
若韩湘子的师尊果真是正阳开悟传道真君,那他可有些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