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些乡社百姓大多老实巴交,种了一辈子地,不敢与官府胡来。
压下之后,便忍气吞声,事后也没闹腾起来。
这周刺史几日不见应县令,现后者消瘦了许多。
倒在他意料之中。
这一手断案手法,是周刺史跟狄怀英学的。
那年,狄怀英任大理寺卿,一年断案快两万件,几乎把先前大理寺所积累的陈年旧案,快断完了。
这还不算什么?
让人拍案叫绝的是,狄怀英所断之案,居无一人上诉冤情!
当时,此事一出,震惊朝野,整个长安都哗然一片!
圣上得知,更是大喜,便命他撰写断案之策,以供百官学习。
周刺史将应县令拘押在府,之所以多日不曾审他,是因为要给他心理施压!
一旦压力过多,后者必定焦虑灼心!
用不了几日,便会彻底崩溃。
此时再审,犯人大多从实交待。
果然不出周刺史所料,他提审应县令一案,十分顺利。
应县令几乎把该交待的,全都交待完了。
之前周刺史提审密州县其他官员时,手里就已掌握了些应县令的罪证,眼下再审,无外乎是复盘罢了。
当然,应县令也说了他与伍司马是如何勾结的,且平日来,二人还有往来书信。
殊不知。
周刺史早就在韩湘子的帮助下,找到了那些书信。
就不怕应县令不交待。
“没想到,这伍司马交集如此广泛,岐州大半个官员背地里与他皆有往来。”
“本官点了下,他送出的银子几乎快有三万两了,还真是财大气粗的主儿,怪不得州里不少人卖他面子。”
“平日里,比我这个刺史还好说话。”
审完应县令后,周刺史来到书房,自个儿合计番后,有些咂了咂舌。与韩湘子开口。
要知道。
周刺史身为一州之长,正四品大员。
一年俸禄,加上俸料、职田,满打满算只不过区区五六百两罢了。
就算有额外收入,顶破天不过千余两。
“看来,这伍司马还是个贪官。”
韩湘子听了,未免也觉得吃惊。
“仙师,如今证据都够了,本官可以下令缉捕这伍司马了。”
“希望办下他后,可以还岐州安宁。”
周刺史看了眼桌上他罗列伍司马的罪责后,便与韩湘子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