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幼年困顿,还不曾及笄便丧了亲母,也无怪她不想怀,不敢生。
“再有川福楼一事,并非是我不想跟夫君一道去而故意推脱,实在是因为很多年不见沁宜,她难得来瀛京一次,本也想直言相告夫君,可夫君同僚有约且已经应下了。”
“只怕夫君疼我,出尔反尔不去那边吃酒,被人诟病位高权重便不将人放在眼里,怕夫君为难,这才出此下策,我。。。我酒后失言口无遮拦,并不是真的想与夫君和离。”
“陆如安是沁宜心上人,她打趣我,我便想着打趣回去,不是真的有心。。。”
方幼眠的话半真半假,说的句句都在点上。
多数是在喻家和喻凛的面上为他考虑,只是想着最后一句有些单薄了。
她脑中思绪转了转,越发与喻凛那边靠了过去,胸脯,细腰,碰到喻凛的臂膀,她微微弯身,脑袋几乎要贴到他俊朗的侧脸。
眼睛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指,又启唇说道,“夫君风光霁月,举世无双,我得夫君这样的才俊为夫郎,眼里断然容不下旁人了。。。”
方幼眠心里都一阵恶寒,面上更是烧得慌。。。
幸而这里没有第三个人听见。
虽然没有旁人,可她也羞赧到匍在喻凛宽阔的肩头,手指往里蜷缩,挠到喻凛的手背。
分明是手背被她无意的动作抓挠得有些痒,可不知为何,喻凛只觉得心尖痒,酥酥麻麻,痒得过分了。
他本就在坍塌的内心,更因为她这几句肯定的低喃而越发肉浮骨酥起来。
“。。。。。。”
方幼眠讲完之后,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她静默片刻,微微抬眼偷窥喻凛的反应。
渐渐往上看过去,撞入一双幽深的眸子。
方幼眠吓了一跳,她被他看得紧张,就连心口都忍不住发烫起来。
正要低下头去躲避,却被喻凛给捏着下巴抬起脸来,又见到他幽幽不可测其深意的眸子。
看不懂喻凛的眸中深色到底为何意,可方幼眠感觉到危险,要被人从头到脚拆吃入腹的危险。
她又咬唇,心生退意,甚至想要脱开男人滚烫的大掌,却被他猛然攥紧。
天旋地转之间,方幼眠被他捉到了腿上抱着。
本想挣扎起身,可一想到局面都打造好了,若是就这样砸了,岂不是辜负了她前面的口舌。
所以方幼眠不动了,乖乖坐在他的怀中,缓缓朝着他的胸膛依靠过去。
喻凛被她乖巧的动作给彻底服帖住了,心里那口气顺得不能再顺。
他揽着她在怀里,忍不住想,若是早日说了,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么?
白熬了那些郁闷难结,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的夜晚。
低头垂眸见怀里姑娘柔顺似水的模样,喻凛忍不住啄吻了她的额头,眉眼,鼻尖。
男人温热的薄唇所过之处,引起方幼眠一阵轻颤。
她微微咬唇隐忍,“。。。。。。”
长睫掩盖住眼底的慌乱和不耐,她的戏做得很好,喻凛压根就不能察觉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他本来只想啄吻她漂亮柔顺的脸蛋,可一触碰到怀中姑娘的唇瓣,根本就没有办法做到一触即离,蜻蜓点水。
忍不住含着姑娘柔软芬芳的唇瓣,因为适才她一直轻咬下唇,留下了一些痕迹,还不曾消尽,唇与唇相贴的间隙,喻凛便感觉到了。
他想到上一次在川福楼,她吃了一点酒水,噙着贝齿明媚张扬地笑。
已经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撬开了姑娘饱满的唇瓣,往里探入她柔软的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