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上辈子的她,身为顾太傅的孙女,原本是该知道这些事情的,可惜的是,她那时候太小了,正是懵懂无知,只是玩乐的年纪,一直到顾家大厦倾倒,她还是懵然的。
不过,她还是隐约记得太后在万佛寺中礼佛的时候,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直接导致顾太傅被陛下厌弃,最后才会满门流放。
上辈子究竟生了什么事情,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宋时雨心事重重的,一顿晚饭吃的如同嚼蜡。
李叙白三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哪句话没说对,又触动了宋时雨的伤心处。
“这么好的饭菜都不吃,这美人就是难伺候。”李叙白看着宋时雨失魂落魄的走了,唠叨起来。
李叙璋到底十一岁了,懂些事了,劝李叙白道:“二哥,大嫂也挺可怜的,她嫁过来的当天,赌场的人就闯进来要账,打死了父亲和大哥,大嫂连,连洞房都没进,就,就守了寡。”
他说着,声音渐低,伤心的落下泪来。
李云暖也抽抽搭搭的哭出了声。
李叙白赶紧安慰道:“哎哟,这眼泪泡饭可把饭菜都糟蹋了,快别哭了,先吃饭,吃饭啊。”
李叙璋和李云暖按下伤心,飞快的吃起饭来。
李叙白暗自叹了口气。
难怪宋时雨一直都是张死人脸。
让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守一辈子活寡,确实太不人道了。
“诶,我现在算是一家之主了吗?”李叙白陡然问。
李叙璋和李云暖不明就里,齐齐点头。
“是啊,父亲和二哥安葬之后,衙门就来了人,把咱们家里的户主变更了,现在二哥是户主了。”李叙璋道。
李叙白心里有了想法,回头得空问问宋时雨的打算,如果她想离开李家,他可以做主给她写个什么字据,给她个自由身。
用罢晚饭,李云暖到厨房洗洗涮涮,李叙白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间赁来的院子虽然破旧,但胜在屋子多,每个人都能分到一间房。
“二郎,你明日去上工,帮我打听件事。”宋时雨推开门,冷然盯着李叙白道。
李叙白连头都没抬:“不会敲门啊?我这会要是脱光了,大嫂岂不是占足了便宜。”
宋时雨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李叙白一遍,面露鄙夷,语出讥讽:“就你?要脸没脸,要肉没肉的,我看你?不如去看一头猪!”
“。。。。。。。”李叙白觉得自己被万箭穿心了。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他。
他“腾”的一下站起来,重重的抵住门,不让宋时雨进来:“你这是求人办事的态度吗?我要是给你办了,我就不姓李!”
宋时雨漫不经心的附耳低语:“李叙白,你到底姓不姓李,你知道,我也知道。”
李叙白不傻,自然听出了宋时雨的意思。
但可惜了,他穿越前穿越后,都是这个名字!
他眯着眼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走到哪都姓李,都叫李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