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墨儿还小,现在学习妆造还为时过早。”
“女孩子家的学这个哪分什么早晚。”
林噙霜长得肤白貌美,加上身姿婀娜,只给了盛紘一个风情万种的白眼,就让盛紘刚升起的牢骚顿时化为乌有,转而心里更生怜爱。
“也是。”
盛紘觉得林噙霜此刻说什么都有道理。
“今晚你不是在葳蕤轩那用晚膳吗,怎么这么晚了还到我房里来了?”林噙霜似是不经意问道。
盛紘皱了下眉头,对王若弗的厌烦再度浮上心头,“莫要提她,想起她就觉得心烦,平白坏了心情。”
林噙霜收了眉笔,让墨兰去自己房里洗漱睡觉,转而走到盛紘旁边,贴在身上,装作漫不经心的收拢了额前的一缕碎,顺到耳后。
“紘郎,听说今晚老太太也去大娘子院子里了?”
一阵香气扑鼻,软玉贴身,盛紘在王若弗那受得气瞬间全消了,只觉得这才是女子该有的关怀体贴。
“嗯。”
谈到这,盛紘立刻面露喜色,朝林噙霜笑道:“过几日,官从二品的杨都指挥使要在家里办场宴会,去参加的都是汴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他家的陈大娘子也给我家下了名帖,我已经和大娘子说好,到时候让墨兰也一起跟着去。”
“二品?”
林噙霜瞪圆了眼睛,嘴里不可思议道:“这般品阶的高官,怎么会突然给家里下帖参宴?难道是之前和老太太有情分?”
盛紘虽然疼爱林噙霜,但并没有嘴瓢到在事情确定之前,就和林噙霜说。
再加上林噙霜如今失了管家权,消息并不灵通,所以林噙霜现在并不知道华兰和杨文远的消息。
盛紘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豪气道:“霜儿你有所不知,过几日的陈大娘子宴请,主要是要我家华儿去,但我想着正好趁此机会,让墨兰也长长见识,但又觉得这样太突兀,才让大娘子把家里的女儿都加了上去。”
似乎男人在心爱的女人面前,都免不了装逼的冲动,盛紘也不例外,毫不客气的把功劳揽在了自己身上。
“华兰?”
林噙霜眉头微拧,心思生出不妙的感觉。
“没错,杨文远你知道吧?”
“知道啊,扬州时常来家里的那个小侯爷,杨……”
林噙霜心里一咯噔,面露古怪,盛紘见状,哈哈大笑道:“想起来了吧?你想的没错,那杨都指挥使就是那杨文远的叔父。”
“叔父?”
“嗯。”
盛紘喜上眉梢,兴高采烈道:“那杨文远看上了我家华儿,所以才让他的叔母,陈大娘子给我家下帖,就是想见我家华儿一面,好商议后面的亲事。”
林噙霜脸上再没了喜色,反而露出不可言喻的愤懑。
凭什么!
凭什么王若弗那个没脑子愚妇的女儿,能有这般好的命。
没了伯爵府嫡次子的婚事,反而不知道沾上了什么运。
居然又来了个侯府独子的亲事!
天可怜见。
自己当初为了才进了盛家的门,不知付出了多少代价,冒着被盛老太太扫地出门的风险,偷偷勾引盛紘,和他私会,最后才凭着显怀的肚子进了盛家的门。
最后还一直被盛老太太厌恶。
而华兰,那个丫头居然光坐在家里,就等来了侯府大娘子的机会?!
不公平,这不公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