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自家艺人快起床了,小绿过来敲门送早饭。
注意到自家艺人吃饭的时候也心不在焉,小绿关切地问:“昨晚又没睡好吗?”
“昨晚睡得挺好。”不想让助理担心,苏蓝如实回答,“就是突然想养一只狐貍。”
“狐貍?”小绿摇摇头,“蓝姐,你忘了你动物毛发过敏了?怎么忽然想养狐貍了,昨晚有山上的狐貍跑出来吗?”
按理说节目组来了以后学校里夜间都是灯火通明的,不应该有小动物跑过来啊,再者说她们蓝姐好像并不是对毛茸茸很感兴趣,这就很奇怪。
“就是做梦抱了抱狐貍,手感还挺不错的。”说到昨晚那个梦,苏蓝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眼神都柔和了下来。
红色大尾巴尖端的白毛毛,四只小爪子上的黑丝袜,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直看着她,随着她一下下抚摸而摇摆的大尾巴……
从前苏蓝不在意被人叫狐貍精,本人也对这个称呼没有任何喜爱或者厌恶,就是单纯的无感而已。
但是,昨晚梦里亲手挼了小狐貍以后,她忽然发现自己还是很能欣赏狐貍精的美,虽说昨晚那只与其说美不如说可爱更贴切就是了。
“这样啊。”小绿收起了空碗碟,给她们蓝姐出主意,“那咱们可以雇人养狐貍,让别人喂食、铲屎、梳毛、遛圈儿,咱们平时过去看一看就可以了。”
“……”苏蓝,“那狐貍到底是算他养的还是算我养的?”
这样还有什么养狐貍的灵魂和乐趣?
取消了云养狐的计划,苏蓝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与妆容,把门钥匙交给留下打扫卫生的小助理,就去了体育馆集合。
小绿先是把她的房间打扫了一遍、洗好了碗筷,接着就走到了苏蓝的床边,打开了两个枕头的枕套检查。
果不其然,枕头里已经没有了她昨天放进去的符箓,只剩下一捧纸灰。
把枕套也丢进了洗衣机里,小绿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师父,昨晚蓝姐好像又离魂了,这次安神符连一宿都没能撑住,这可怎么办啊?”
手机那头的人沉默了许久,好像也在为此发愁,小绿耐心等待着,盯着洗衣机中转动的漩涡直皱眉。
随着手机这头和那头两声几乎交迭了的叹息落下,那边的人终于发话:“再看看吧,实在不行叫你小师妹也过去。”
“真的不能把这些事情告诉蓝姐吗?”小绿忽然问道,“如果蓝姐也能有防备的话,咱们会方便许多。”
“别了,她不想知道这些,就永远不用知道。”那边的人长叹了一口气,“说好了这辈子要护着她们的,这就是咱们的责任啊。”
起床铃是《黄河大合唱》,跑步的时候放的是《奔跑》,集合的时候又换成了《安妮仙境》,一整个早晨校园里就没有安静下来,广播喇叭表示自己很累。
三十六位选手在吃完早饭后在体育馆集合。
大家基本都是一个寝室里的人站成一堆,有一两个落单的,也很快就跟其他落单的人凑在了一起。
今天是九月的第一天,外头并不是多么晴朗的天气,尤其是在晨跑结束后,乌云聚集起来,很快就连成了一大片,像是随时会下雨的样子。
但是体育馆中的氛围却并没有像天气一般令人感到压抑,反而轻松愉快得很,不知何时起,就有人带着一整个寝室跟别的寝的姑娘们联络上了感情。
“哎呀你们这才一晚上就有寝室统一的标志了?”有人看到了102寝室四人脖子上都带了平安符,“怎么花色还不统一的?”
“这是我们戚小白自己做的。”靳嫣就是她们寝室负责搞外交的人,只要有人搭话,她肯定第一个冲上前去,“我跟你说啊,千万别小看了护身符,我记得有一次¥≈……”
旁听的戚白听靳嫣讲得天花乱坠,有些想打个狐貍洞钻进去。
她们四个的护身符,其实是她今天凌晨做的,里面放了她的狐貍毛。狐毛数量也不多,就三四根儿。
毕竟夏天是狐貍换毛的季节,她身上的毛毛目前也不算多,等到冬天那才是真正的蓬松柔软。
因为昨天晚上发生了苏蓝离魂和柴璞被困两件怪事儿,戚小狐貍担心这地方可能有啥问题,于是她特地拔狐毛、剪围巾,做了几个护身符送给好友们。
作为东鳌足山上天赋最高的妖,即使无法修行术法,即使丢了自己的狐珠,但是戚小白还是有信心能震慑住其他邪祟的。
而用来包着狐貍毛的这个围巾,还是大毛姐硬塞进她行李箱里的。
虽然知道直播和录制节目的时候都要穿统一的衣服,但大毛姐还是给她准备了不少换洗衣物和搭配的小物件来着。
护身符是赶工出来的,而且戚白的手工技巧并不是很好,针脚都不齐整,但是寝室里的大家还是很开心地收下了礼物,今天还带了出来。
靳嫣还小声问过戚白:“女娲娘娘是不是告诉你这里不太好?”
她见过戚白那条围巾,如果不是必需的,她想不明白为啥戚小白要连夜剪围巾给她们做护身符啊。
“我也不知道,但是有备无患嘛。”戚白当时是这么回答的。
也许苏蓝离魂和柴璞被困都只是巧合,跟这个地点无关,但是头一回离家这么远,戚小狐貍表示自己还是需要提高警惕的。
戚白还给苏蓝也准备了一个平安符,如果她下次还离魂的话戚白就能感觉到,可以过去再帮她一回。
但是,戚白不知道要怎么把这个送给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