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不吝指教,晚生求之不得,岂敢不恭听。”
“如是便好,咱们有缘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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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临水县途中,俞慎言见高晰还是满腹愁绪,知道此事对他打击很大。
劝着他:“这不关你的事,我并没有怪你。”
这是他真?心话。
高明通兄弟做下的事,他满腹怨恨,但是对高晰他从没有迁怒之心。高晰心思单纯,心地纯善,他不愿怪罪无辜。
高晰抬头看?着俞慎言,眼角湿润,溢出泪来。“哥,对不起,是我疏忽差点?害了你。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不能?赎罪,可……哥,对不起。”
俞慎言劝道:“是黎大报复,与?你何?干,你何?必揽罪?”
高晰再笨事到如今也能?看?出来,这件事黎大不是主谋,他只是一枚棋子而?已。堂兄只是为了安慰他,堂兄比他更清楚主谋是谁。
“哥,是大伯,还是我爹?”
“别瞎猜。”
“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二?伯父知道吗?”高晰哭着问。
俞慎言没有回答他。
真?相对于高晰这么简单又重情义的人来说太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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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临水县,一路结伴的考生和房秀才陆陆续续散了。分别之际,其他人都和俞慎言道了声别,对高晰和高家仆人满是怒气。特别房秀才,话别之时又指桑骂槐几句。
这也人之常情,谁会对要害自己的人和颜悦色,若真?如此,那才可怕。
俞慎言觉得自己也该去一趟高家,与?高晰同往。
高家守门的老仆见到俞慎言兄弟二?人,略有些诧异,忙差个小厮去通报。
进门后,俞慎言让高晰先去给高明达报平安,自己去高明通处。
高明达听小厮通报后,从后院过来,见到儿子欣喜地道:“不是说下个月放榜后才回吗?提前回来也不让人递个话。”见儿子脸色难看?,询问,“考得不如意?”
高晰进门就道:“黎大死了。”
高明达惊了下,忙问怎么回事。
高晰痛心地望着自己父亲,“怎么回事爹不该很清楚吗?您和大伯为什?么要害昭哥哥?你们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想要毁了昭哥哥一辈子。他是二?伯父亲生儿子,他即便不姓高,他身体里流的也是高家的血,你们为什?么要这么狠毒?”
高明达从未见儿子这般无礼过,竟当面责怪长辈,怒喝:“放肆!你就这么和爹说话的?高昭和你说什?么让你目无尊长,对尊长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