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络腮胡很快就被蓬头男泼了冷水:“你想啥好事!那样远的路,等你爬上去就累得够呛,哪里有力气抢。
再说了,还有那个心狠手辣的小崽子。”
提起小满,两人只感觉脑门疼,尤其是络腮胡,现在脑子上血洞还没有掉疤壳。
穷凶就极恶。
络腮胡黑了脸,一把丢了手上的火棘果,狠狠道:“我们那晚只是没有防备。
我就不信,两个大男人,还会拿一个小孩子没办法。”
蓬头男摸摸还在疼的脑袋,也定下心:“试试也无所谓,反正,我们是被人打了,医棚不撑腰,我们就给自己找个说法去。”
两人主意一合,立即商量起怎么上山。
此时,江枝几人还在山坡地里烧着干草。
虽然无风,周围也还是绿叶青草,不太担心引起山火。
但经历过那一夜的山火,谁也不想再来第二次,为了安全起见,两家人能走的都到地里来了。
几个人一边烧杂草,一边挖松土壤清理草根。
等烧完坡地,把沤了一个夏天的各种粪肥送进地里,再等一场雨来,就可以播种冬小麦。
这一次妮妮也到地里来了。
春凤已经听徐大柱说了起火的事。
“那晚上若不是有江婶子将人带去梯田上,还烧出火带,两家人不光是房子不保,就连人要被烧死。”
春凤是知道山火的,现在又要烧干草,就将女儿带上,让她从小就学会如何在山里生存。
不过此时的小妮妮没有关心烧火,而是跑去地边,攀上一堆乱石,摘着石堆里长出来的火棘果,还有黄澄澄的野菊花。
她对这些红红的果子,黄黄的花朵很喜欢,小手不停的揪着往下丢,摘完一处,她就喊一声:“奇奇,走。”
于是,她的身体就动了!
原来在她的脚下不是石头,而是野猪佩奇。
野猪此时有吃的,任由妮妮踩着自己背脊爬高处,它则乖乖低头捡丢下来的果子。
于是,妮妮摘,小野猪吃,一人一猪配合默契。
村外,小满趴在石崖边俯视着村里医棚,看那几个守兵在对练格斗术。
这只是军队里最普通的训练,可小满看得两眼放光。
因为担心流民偷跑上来报复,安排他现在不用下地干活,只管满山巡视布陷阱。
可小满最喜欢的还是打人,天天到在崖边来,模仿下面军士们的擒拿折臂动作。
“拧臂拌摔”、“别臂下压”,直练得汗流浃背,腹中饥饿难忍才歇下,从旁边的小篓里取出装水的竹筒和菜饼吃起来。
吃饱喝足休息片刻,再起来挥舞拳脚,一直练到半日时间过去,眼见太阳西斜该回家,小满恋恋不舍提起木棒一溜烟跑了。
晚上,江枝用冰冷的泉水洗过手脸,巧云把晚饭端上桌:“娘,今天还学字吗?”
她现在已经被夸上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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