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忆吞下口水,快速发动汽车,猛地打了把方向,狠狠地将油门踩到底,冲着“忆夏”的方向飞奔而去!
……
六点的“忆夏”当然没有营业。
又不是特殊的夜场,二十四小时服务的店面,也不是专门的早点店,正常的餐厅都不会在早上六点营业。
“忆夏”的主楼大门紧闭,所有窗户都黑洞洞地,一点亮光都没有。
夏忆目光巡回一圈后,确定没有看到半个人影,穷凶极恶地将视线落在湖边的蔬菜大棚上。
偷菜是不是不太好?
什么叫做偷?不问自取叫做偷?
偷完付钱还叫做偷吗?
正在脑海中天人交战着,夏忆冷不丁抬起眼,视线猛地一凝。
在蔬菜大棚旁的湖水中,不知何时出现一个修长的身影。
夏忆几天前见过他,此时一眼便认出来,是“忆夏”的老板兼主厨。
他年纪不算太大,大约二十出头,可能比夏忆更小些,皮肤白皙紧实,穿着宽松的大t恤和连体雨裤。
他现在湖岸边,身体弯成弓状,反复向后发力,似乎在给水中的鱼儿收网,一连串动作干净利落,做体力活不仅不显邋遢,竟莫名有种爆发的张力感。
随着渔网从湖中被寸寸拔出,t恤不听话地上移,露出欣长的腰线。
啊,这渔网好白。
哦不,t恤好长。
咕咕咕,好饿。
看着这幅力量十足的身体,夏忆脑子宕机了会,却不慎被胃部的哀鸣唤回神智。
青年将渔网收回到岸边,鲜活的鱼儿蹦跳着,在尾巴甩出漂亮弧线。
夏忆此时对生命的怜悯早已抛到九霄云外,看着这些活鱼,脑子里只剩下一串长长菜名。
清蒸鱼,红烧鱼,水煮鱼,酱香鱼,干炸鱼,香辣鱼,煎鱼烤鱼酸菜鱼,砂锅鱼片粥…
哦草不行,都太费时间了,她的胃已经等不及了。
她可以直接吃生鱼片的。
夏忆直愣愣地站在湖边,双目发直地盯着渔网,终于成功吸引到青年的注意。
他深深看了夏忆一眼,加快手上动作,将鱼安置在湖边水池中,随即打开水龙头,将雨裤上泥泞洗干净,又快速冲洗了头脸和胳膊。
洗完也没用毛巾擦,随便甩了甩头发的水珠,随着水珠四散飘落,干净的眉眼露了出来。
青年的眉目英挺,皮肤白皙清爽,搭配上完美的下颚线,整张脸帅得毫无瑕疵。
夏忆看着他,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