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等她来得及多想,男人的大掌便搂住她的后颈,将她往前带。
苏怀谷放大的五官呈现在她眼前,他漂亮深情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唇形完美,看起来很柔软的嘴唇,精致的下颚线,弥悦一一略过。
两人的吐息交缠,男人过于凌冽的气息包裹住她,将她吞噬,他直勾勾的视线,居然盯的弥悦有些脸热。
弥悦这才意识到,自己和苏怀谷的力量差距有多少。
他是个高大挺拔的男人,她是娇小的女人,他想掌控和拿捏她,再容易不过。
能纵着她毫无顾虑的撒泼撒娇,也只不过是因为——
她张了张嘴,正想说点什么,就猛地感受到嘴唇一软,男人压下身子,柔软微凉的嘴唇贴了下来,覆盖在了她的唇边。
弥悦大脑瞬间空白,整个人的身体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吻软榻了下来,她愣怔的盯着头顶的天花板,感受着男人的嘴唇,一寸一寸的根据着她的唇形,研磨,吮吸,亲吻。
呼吸间交缠,耳边剧烈的心跳声。
男人纤长的眼睫扫过弥悦的脸颊,酥酥麻麻的痒意,像是一片小羽毛,扫过弥悦的心间。
他身上的气息蛊惑,无孔不入的侵袭着弥悦,她感受到自己脸上的温度在不断上升,像是要将她灼伤。
她在他的温度中沉溺。
苏怀谷的嘴唇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软,像棉花糖,比他这个人看起来,要柔软许多。
弥悦呼吸急促,刚想去回吻,男人的嘴唇就离开了她的唇瓣,苏怀谷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黑眸深不见底,难以捉摸,他眉梢轻挑,问:“弥弥,满意了?”
弥悦红着脸,娇羞的看了他一眼,鼓着脸颊:“没满意!”
“”
“不伸舌头,算什么接吻?”
作者有话说:
弥悦还想缠着苏怀谷再亲一次,但他这次怎么都不同意了,任由温香软玉在怀,任由她怎么撒娇耍赖,到最后,他都像提一只小猫一样,将她从沙发上提了下去。
对上她可怜巴巴,水光潋滟的杏眼,男人曲起手指,敲了敲她的脑袋,低沉的嗓音带着不容忽视的笑意:“太贪心了,下次。”
晚上苏怀谷去书房处理事务,明天就要飞巴黎,他今天晚上有很多事情和文件要处理,弥悦没有去打扰他。
她在床上躺了一个多小时都没睡着,看着墙上的钟表的时针指向十一点,她发了会儿呆,决定起床,穿上了睡衣,她在公馆里随意逛了逛,想找点东西来打发时间。
公馆内灯火通明,厨房隐隐传来笃笃笃的细碎声响,是负责一日三餐的佣人在准备明日的菜肴,整个公馆面积很大,柔和的暖色光晕照亮所有角落,但弥悦却还是觉得,看起来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味儿。
她走到二楼的某个无人问津的房间,轻轻推开了房门,房间内充斥着淡淡的玫瑰花香,她摸到了墙壁上的开关。
啪的一声,漆黑的房间骤然亮起,简约干净的房间里,正中央摆着一架钢琴,四周的书柜上摆满了琴谱。
这架钢琴看起来久久无人使用,上面有些难以注意的细小灰尘。
弥悦父母没有出意外去世之前,她的家庭条件还算可以,父亲是做外贸生意的,不和那些真正的资本家比,她也算是个衣食无忧的小公主。
她小时候喜欢弹钢琴,父母便给她报了钢琴课,她每周都会去培训班学钢琴,后来她父母去世,家里断了一切收入来源,她就没怎么弹过了,已经好几年了。
她坐在凳子上,拿起一旁的干净的毛巾,擦了擦钢琴,打开了盖板,指尖覆盖在黑白琴键上,她脑海中开始回想起自己最擅长的一首曲子,指尖有些许生疏的放在琴键上,弹奏了起来。
悠扬轻快的音乐从指尖溢出,打碎了公馆内的这层静谧,时过境迁,她好久没弹,已经忘了很多了,弹错了好几个音。
弥悦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正打算关上盖板,忽地,从后方伸出了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覆盖在了她的手腕上,将她的手腕再次放在了琴键上。
弥悦回头,见苏怀谷不知为何来到了她的身后,他低垂着眼睫,眼底有难以捉摸透的情绪在浮动,他掌心覆盖住弥悦的手指,将她刚刚弹奏错的音节,重新带她弹奏了正确的版本。
“这都是我小学初中学的了,没什么难度,但我太久没弹了,就忘了。”弥悦和他解释。
“嗯,我知道。”苏怀谷淡声说。
他像是不知匮乏,带着弥悦一遍又一遍,弹奏着这周短暂,却又简单的曲子。
弥悦只当他想教会自己,跟着他弹,这首曲子调子舒缓温柔,没一会儿,她就起了睡意,打了好几个哈欠,索性倒在男人的怀里,闭上眼,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
“哥哥,你知道吗?我以前可喜欢弹钢琴了,初中的时候,我还去参加过市里的钢琴比赛,拿过一等奖,可惜哥哥你没看到过我当时的辉煌,照片,我也没留下来。”
“我记得当时我在学校弹钢琴,有好多人来看我,还有男生给我递情书,不过我都拒绝了。”弥悦蹭了蹭男人的肩膀,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她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哥哥,我们要是早点认识就好了,这样我就不会和那个什么傅靳在一起,也不会有什么所谓的车祸失忆,我一定会很幸福的。”
苏怀谷手指顿了顿,悠扬的钢琴声戛然而止,男人薄唇微抿,黑眸之中,流露着汹涌的情愫,他缓缓抱住弥悦的腰,嗓音很低,带着哑:“弥弥,我记得你参加比赛,弹钢琴的样子,那时的你穿着纯白色的纱裙,头发披散在肩后,别了一个白色的蝴蝶结,她笑靥如花,沉浸在你的表演里,那时的你,就像是在发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