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有得罪,但我知道那女人,原先是傅家二少爷的女朋友,谈了四年了,结果订婚宴上,那傅二少爷去为他前女友庆生了,把她丢在订婚宴上,我一小姐妹当时就去参加了,场面别提多尴尬了。”
“天啊。”坐在最边上的女人凑上来,说:“那也太丢脸了吧?要我,我肯定再也不出门见人了。”
“可是她活该啊,那女人父母双亡,又没什么家世,我一个朋友和傅二少爷的前女友认识,听她说,那女人一直缠着傅二少爷,满脑子都是飞上枝头当凤凰呢。”
“绝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但她到底还是攀上了苏怀谷诶,她离开傅二少爷,不仅没有过的更好,反而更飞黄腾达了。”
“那又怎么样,她这种条件,苏怀谷还能娶了她不成?也就看她漂亮,玩一段时间,有钱人不都这样吗?”
琼露听到事情的来龙去脉,只觉得更不甘心,她怎么说家庭条件也还算中等,算不上特别有钱,但也不落魄,想到自己竟然被这样的女人比下去,嫉妒心不断燃烧。
她嗤笑了一声,声音也大了点:“她死在黄泉路上的父母,要知道她这么爱慕虚荣,估计气的棺材板都要掀起来了吧?”
周围的几个女人都跟着笑了起来,她们背对着休息室的门,没注意到门被人推开,琼露还想说点什么解气,突然听到了身后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没等她回头,她就感觉头皮一疼,她的头发被人从后面紧紧抓住。
“我操——谁啊!”她护着自己的脸,尖叫了一声,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周围的几个人都懵了,看到气冲冲的走进来的弥悦,她们几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出声,在一旁充当起了哑巴。
琼露看到是弥悦也愣了一下,但她横行霸道很多年,脾气很难压下去,质问:“你凭什么打我。”
弥悦冷冷的盯着她:“就凭你这张嘴说出来的话肮脏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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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怀谷被助理喊过来的时候,休息厅内站着几个保安,穿着红裙妖冶异常的女人蹲坐在地毯上,边哭边和自己身旁的男人哭诉。
“老公,就是她突然跑过来打了我一巴掌!我什么都没做,我都不知道我哪里得罪她了!”
她哭得梨花带雨,脸上的妆都哭花了。
弥悦站在一旁,苏怀谷走了进来,场面一瞬间安静了下来,琼露也再没哭出声,她小声啜泣,整个人楚楚可怜。
男人一身西装革履,步伐沉稳,他黑眸淡淡的略过了休息室内的所有人,最终目光落在弥悦的身上,他来的路上早就听助理说过了来龙去脉。
他揽过弥悦的肩膀,将她纳入怀中,轻声问:“弥弥,有没有伤到哪里?”
弥悦看了眼苏怀谷,抿了抿唇,说:“没有,但是哥哥,是她先欺负我,我才动手打她的。”
“你骗人,我什么都没说,你不分皂白走上来扇了我一巴掌!”
“什么叫我骗人?”弥悦觉得她脸皮也太厚了,反驳:“哥哥,是她先说我,说我想飞上枝头当凤凰,说我想攀高枝!还对我父母不敬,不信的话可以调监控啊!”
“我没有!就是你冤枉我!”
“行了!你少说两句吧你!”一旁的那位老富豪见苏怀谷的表情沉了下来,急忙止住了对方的话头,他了解琼露的德行,为此给她收拾过不少烂摊子。
监控一调,他这张老脸还往哪放?
这次得罪到苏怀谷头上,他只能软下语气,商量:“苏总,我家这位被我惯坏了,说话做事不过脑子,这个监控也没必要去调,我让她和你的女伴道个歉可以吗?”
苏怀谷闻言,侧眸看向弥悦,柔声问:“弥弥,你觉得可以吗?”
弥悦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她点点头:“嗯,可以。”
“愣着干什么,赶紧道歉!”老富豪对着身后的女人吼道。
琼露还是第一次和人这么低声下气的道歉,往常她不管犯了什么错,谁对谁错,只要有她老公给她撑腰,最后都是她得理。
她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来,还想继续辩驳,对上苏怀谷那双如深潭般难以窥测的双眸,她有些害怕,低着头,和弥悦说:“对不起,是我的错。”
“苏总,你看可以了吗?”
苏怀谷牵住弥悦的手,垂眸,视线淡而冷的略过琼露,他的声音低磁,却清晰,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见:“我不希望,以后再有人谈论我未婚妻的过去,以及她的私生活,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以后——”
他低下头,看向弥悦,眼底漫上淡淡的笑意:“她只会是我苏家的太太,理应享受一切荣华和尊重。”
听到未婚妻这三个字,在场所有人的脸色皆是一变,就连琼露都震惊万分,眼泪都止住了,一向了解苏怀谷的助理,也是一愣。
他做事一向稳妥,这次,是唯一一次,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弥悦也呆滞了好久,她的心重重的跳了一下,心跳加速,像是要从喉咙间跳出来,她澄澈的双眸看向苏怀谷,不敢置信,水光潋滟,她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哥哥?”
“嗯,跟哥哥回家。”苏怀谷牵起她的手。
傅靳看着两人走出大厅的身影,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
苏怀谷离开卫生间,他跟着他一块儿出来,也刚好路过了休息室,看到了刚刚的那一出好戏。
看到苏怀谷为弥悦撑腰,他想起了两人离开卫生间前,苏怀谷和他说的话。
如果是他自己的话,哪怕听到弥悦被人说风凉话,被人诬陷,他可能也就听一听,从没想过要替她出头,他会觉得不过就是被人说两句,又不会掉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