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真的太丢人了!
苏怀谷陪她看了一会儿电影,临走前,他想到了一件事,问:“弥弥,这周六有时间吗?”
弥悦低头看他:“怎么了?哥哥。”
“有一场拍卖会,哥哥想让你陪我一块儿去参加。”男人直言不讳。
拍卖会?
弥悦没去过这个场所,但看电视剧和电影里的拍卖会,都是金碧辉煌,让上流圈子里的人一掷千金的地方,想想就有趣。
“好啊,没问题!”她没有任何犹豫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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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江城。
傅靳去京城已经有好几个月了,但是还没有弥悦的消息,等在家里的舒佩有些着急,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给傅靳打了电话。
那头接的很快,她忙问:“阿靳啊,你去京城那么久了,弥弥到底怎么样啊?你见着她了吗?”
傅靳在电话那头缄默了将近一分钟,才缓缓开口,声音冰冷到极致:“见到了。”
舒佩惊喜万分,话音都上扬了不少,可见的高兴:“太好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带弥弥回来?我们在筹备一次订婚宴。”
“妈,她暂时回不来。”
舒佩微愣:“回不来?怎么——是弥弥还在生你的气吗?”
“不是。”傅靳捏了捏鼻骨,有些烦躁的道:“她失忆了,把我忘了。”
“失忆了?!”舒佩闻言,原本端坐在沙发上,反射性的就站了起来,她有些不敢置信:“会不会是医院误诊了?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失忆?”
“确实失忆了,他不记得我了,但是记得除了我之外的人。”
“这也太蹊跷了吧?”舒佩活了快五十多年,还是第一次碰见这样的事儿,她又问:“那她现在在哪里?我们不如先把她带回江城?我认识好几个有名的脑科专家,可以带回江城来治疗。”
“她不跟我回来。”
“为什么?”
傅靳想起先前她和苏怀谷站在一起的身影,心底的嫉妒像是燃烧的火苗,不断攀升:“她现在身边有别的男人,还喊那男人叫老公。”
“啊?”舒佩听不懂傅靳在说什么,因为这么多年,她从没见过弥悦对除了傅靳以外的男人留心,她几乎满心都扑在傅靳的身上。
“我问过医院了,说是记忆错乱。”
舒佩哦了一声:“那好办啊,你把弥弥抢回来不就得了?”
“抢不回来。”傅靳深吸了一口气:“那男人是苏怀谷。”
听到苏怀谷的名字,舒佩原本沉下去的心再次变得浮躁,她停下了踱步,脚底像是被黏住,动弹不得。
“弥弥怎么会和他缠上关系?”那是傅家乃至整个京城和江城上流都得罪不起的人物,按道理说,弥悦都不会认识他。
“我不知道,我和她订婚宴那天,也是他把弥悦接走的。”傅靳更是理解不了。
“这”
舒佩握着手机的手不断颤抖,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该怎么解决。
苏怀谷的出现像是一座不可倒塌的柱子,竖在了她们和弥悦之间,难以跨越。
她只能想到唯一的解释是:“弥弥这个人,长得漂亮,又懂事独立,这样的女人,是很多男人都心悦的对象,苏怀谷,估计也是想和她玩一段时间,像他们这种名流,是不会对普通女人动真情的。”
傅靳冷声说:“所以呢?我的未婚妻现在在别的男人手里,我还得等他玩腻了再还给我吗?”他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声音近乎低吼,透着浓浓的不甘。
舒佩啧了一声,恨铁不成钢道:“你有脸说吗?你当初非得抛下她去和那个周清音过生日,搞得现在江城圈子里的人都在说,我们傅家的人背信弃义,都是浪荡之辈,你本来就活该。”她深吸了一口气,说:“反正你自己想办法,我们傅家的儿媳妇,只能是弥悦。”
至于那个周清音。
她想都别想。
舒佩和傅靳打电话的动静吵到了楼上的傅宁,她边敷着面膜,边走下楼,见舒佩气恼的坐在客厅,她扶了扶脸上的面膜,小声问:“妈,怎么了?让你生那么大的气?”
舒佩没好气的说:“还不是你那哥哥?不争气的东西,之前上学的时候就被那个叫周清音的迷得死去活来,那女人放长线钓大鱼,她那妈妈在外面赌博,欠的钱都让傅靳还,当时把我和你爸气得要死,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个优质的女朋友,结果,还让人跑了!”
她越说越气,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口,也难以平息心底的怒火。
傅宁眨了眨眼,问:“哥哥不是去京城找她了吗?”
舒佩:“确实去了,人也见到了,但运气不好,碰上硬茬了。”
傅宁蹙眉:“什么意思?”
舒佩叹了口气:“弥弥车祸后,失忆了,不记得他了。”她不想再多说下去,老人家脑子还是泛疼,太阳穴止不住的跳,喊来佣人将她扶上了楼。
傅宁还愣愣站在原地,消化着刚刚舒佩口中说的那句,弥悦出了车祸,失忆了。
她不禁想到,自己前几天和姐妹一块儿组了个局,她身边的那几个朋友,都拿弥悦的事当笑柄。
弥悦在订婚宴上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未婚夫丢下,哪怕明面上那些贵族还是会替弥悦感到惋惜,但背地里,她们个个都在嘲笑和讥讽。
从弥悦和她哥哥在一起开始,圈子里的人都在说她是妄想飞上枝头但凤凰,就连傅宁也是如此觉得,有一次,弥悦去酒局上接傅靳回家的时候,那些个女人,还当着她的面明目张胆的挑衅,弥悦当时都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