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订的是包厢,服务员替两人打开门,弥悦刚走进去,就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撼。
餐厅左侧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落地窗外是一大片深蓝色的海滩,漆黑的礁石宛如盘旋的巨龙,浪花一下又一下拍打在礁石之上,发出巨响。
餐桌上摆放着不少蜡烛,整个餐厅的氛围被人刻意营造出暧昧和缱绻,各色的气球漂浮在空中,地板上满是妖冶的花瓣。
“弥弥,你不是喜欢海吗?这就是我为你准备的惊喜。”傅靳握住弥悦的手,将她带到了落地窗前:“我打算,等我们结婚之后,给你买一套海景房,海边人少,安静,也有利于你创作小说,怎么样?”
弥悦满目震惊的看着眼前震撼的场面,久久没缓过神,她那双比月亮还明亮的眼底跳跃着烛火,听傅靳说到订婚两字,她才回过神。
她看向傅靳,有些受宠若惊,不确定的问:“结婚之后?”他已经想的那么久远了吗?
“是啊,我都已经计划好了,等我们结婚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想继续你的事业就继续,你要是嫌累不想做了,就在家当我的太太,过清闲的日子,怎么样?”
弥悦的心这下彻底动摇了。
傅靳这些年对她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两人恋爱这么久,他也从未和她提到过未来。
很早之前,弥悦和傅靳说过这类话题,她有想过两人美好的未来,她也格外期待与幻想。
可每次傅靳都以“现在还早,以后再说”的理由搪塞了过去。
这次是他第一次,在弥悦面前提到这些。
现在,她知道了,原来他也思考和规划过两人的未来。
不止是她一个人在付出和期盼。
弥悦捧着玫瑰花的手微微颤抖,她低垂着眉眼,眼角有些湿润,她湿漉漉的眼睛看向傅靳,感动不已:“阿靳,我很高兴。”
“现在还生气吗?”傅靳握住她的双肩,凌厉的双眸直直的看向她,问着自己最关注的那个问题。
弥悦摇了摇头,她笑了出来,用手擦去了眼角的些许泪花:“不生气了,但你下次也不许再放我鸽子了!”
“好好好,这是最后一次了。”傅靳隔着她的刘海亲了亲她的额头,轻声哄道。
服务员早就离开了,给她们两人留私人空间。
傅靳和弥悦各自坐在长桌的两侧吃着西餐,突然间的,傅靳像是想到了什么,抬眸看向另一侧的弥悦,冷不丁的问了句:“弥弥,你当时没等到我,就走了吗?”
弥悦咀嚼着嘴里的牛排,腮帮子鼓起了一块儿,像一只小仓鼠,她眨了眨眼,咽下之后,说:“没有,我进去玩了鬼屋。”
“就你一个人?”傅靳端起旁边的红酒喝了一口,挑眉:“我记得你胆子很小。”
“嗯。”弥悦没有否认,她回想了当时的场景,想到了那个男人,笑着说:“我当时在鬼屋害怕的不敢动,是一个好心的男人把我带了出去。”
傅靳闻言切牛排的手一顿,目光霎时间冷了下来,射向弥悦,他淡淡道:“弥弥,你对陌生男人这么没有警惕心的吗?”
“没有啦。”弥悦好脾气的笑了下:“他是真的好人,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不管怎么样,他到底也是个陌生人,你下次别这样了。”傅靳话语有些冰冷,显然有些不太高兴了。
弥悦只当他是担心她的个人安危,乖乖的点了点头:“嗯,我知道啦。”
作者有话说:
葱某:拒绝画饼,从我做起。
小说不是现实,读者小可爱们不要像我们弥弥一样这么好哄!!
两人在西餐厅内安安静静的吃完了一顿温馨的晚饭,快结束的时候,傅靳去外面接了一通电话。
弥悦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翻涌的浪花,海面辽阔,从这个角度往外看,海天一色,没有边际,唯有一轮弯月在漆黑沉寂的海面上漂浮不定。
弥悦小的时候,她的父母就喜欢带她去海边玩。
她只要有烦心事或者不高兴的事情,只要去海边溜达一圈,或者看看海浪,心底就会平静很久。
这也是她为什么喜欢海的原因。
想到自己已逝的父母,弥悦的心情又有片刻的沮丧和不安,但很快,她又重新打起了精神。
她转过身,看向桌子上摆放着的那一大束玫瑰花,她抱起那束玫瑰,弯了弯眉眼,淡笑着,轻声呢喃:“你们别担心我,我以后肯定会过的很幸福的。”
“弥弥,你这么喜欢这束花啊。”傅靳打完电话回来,见弥悦抱着束花,笑着问。
弥悦闻言点了点头,将花捧进怀里:“当然,是你送的,我肯定很喜欢!”
“喜欢就好。”傅靳微微颔首,他拉住弥悦的手,轻声说:“弥弥,这周五你和你出版社请个假吧。”
“怎么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嗯,你陪我参加一场宴会,作为我的女伴。”
“宴会?”
弥悦知道,傅靳这样的家庭,少不了要经常出席这类社交场合,但弥悦并没有去过,也从未接触,听到傅靳的要求,她一时间有些无措。
傅靳则继续和她解释道:“我也不太想参加,但是这次宴会挺重要,是苏家办的,是为了庆苏家独子继任苏氏集团执行总裁而办的庆功宴。”
“我和他不熟,但他给圈子里的不少名流都发了邀请函,我也不能不去。”
弥悦很理解傅靳的心情,但是——
她抿了抿唇,有些不自信的低了低头:“阿靳,我没有参加过这些,我怕我到时候做不好,会给你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