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公误会了,此非纵容张将军,而是必须如此!”
“不然敌军必定起疑!”
“哦?此话怎讲?”
刘备一脸疑惑,桥蕤也有奇怪。
便见秦瑱解释道:
“因我军愤怒,乃是常情也!”
“明公切莫以为为了大局为重,便要忍气吞声!”
“实则就是因为我军有谋划,方才要如此行事。”
“不然明公知翼德暴躁,吕布同样知翼德暴躁。”
“若是翼德不去,吕布反倒要怀疑我军有图谋了!”
“这样,反倒会坏了我军大事!”
“现在翼德去要,吕布理亏,不能出兵,只能以钱粮打,既能多取些粮草,又能出一口恶气,何乐而不为之?”
刘备听着,似有所悟,桥蕤则是抚须赞道:
“军师此言,切中人心之要,正当如此也!”
他虽刚至刘备麾下,可对刘备和秦瑱都是相当佩服。
对刘备是因其仁义大度,对秦瑱却是敬服其本事。
在他看来,秦瑱年纪轻轻就能这般探知人心,实属难得,兼之能谋大事,在他所观人中,似乎唯有周公瑾能及之!
不过想来周瑜尚且年轻,未必能是秦瑱对手!
他思虑间,刘备却问道:
“吾知军师之意也!”
“然则尚不知军师取相县之策!”
既然张飞去闹并无影响,那就该谈谈相县的问题了。
秦瑱知道老刘对相县垂涎已久,也不再买关子,行下座位道:
“若说取相县之策,其实也不难!”
“之前在下之所以言说时机未至,要在于袁术彼时刚刚称帝,我军若取相县,则袁术必然来攻。”
“其次,彼时我军在沛县,而南方郡县皆为敌军所有,我军一动,敌军必然知晓,若是敌军坚守,我军实难取也!”
“今者我军借故抵达下邳此地,与吕布共败袁术,袁术与吕布交恶,而那相县守将知我军主力离去,必然松懈!”
“结合二者,故言时机已至!”
刘备听着,自是连连点头。
其实之前他也在思考秦瑱所言时机问题,可随着时间流逝,他也逐渐理解了秦瑱一直在强调的时机问题。
可以说,现在相县没有防备,正是他们最好的时机!
如此想着,他笑了起来:
“莫非军师之意,是准备让我军急行军,杀回相县,攻其不备?”
“非也,若只是奇袭,不必如此大动干戈!”
秦瑱对刘备能说出这话并不意外,实则现在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是要杀个回马枪。
但要是简单奇袭,他根本不需要弄出这么大动静!
他要做的,是用最小的代价,收获最大额战果!
“奇袭之策虽可,但与我军来言却非上策!”
“即要奇袭,即便夺城,亦要损兵折将!”
“我军兵马本就不多,禁不起如此折损!”
“最好的办法,乃是兵不血刃,即取其城,也收其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整个沛国纳入麾下!”
刘备闻之,自是虎躯一震,急忙道:
“但不知军师计策如何施为?”
秦瑱见之,负手抬头道:
“若论兵不血刃之策,无非擒贼擒王!”
“这亦是在下非要擒来张勋之因!”
“因为张勋地位然,若其犯险,相县守将不敢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