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诩看着手上的信,他只知道写信的这位潭校长不是他本来高中的校长,相信也不是永远二十五岁那位,估计又是猫爷的某个朋友,说不定还欠他不少钱,一次只能推荐五个学生居然还要把自己这个不认识的人算上,欠的肯定不是小数目。
王诩脑海中只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把信交给工作人员确定了身份以后,他几乎是神不守舍地进了自己考试的教室,他至少想了数十种作弊的办法,但目前唯一可行的似乎只有偷看这一条途径,这招可谓是作弊领域难度最高风险最大,达到返璞归真至高境界的最强招式,成败在此一举……
这时他完全没注意到,有一双眼睛一直死死盯着他,眼神中带着恐惧和吃惊,随他一起到了教室里。
王诩坐定后深深叹了口气,每年有四百多人参加这考试,最多的一年有三百人通过,最少的一年只有百人不到,“希望今天坐在旁边的倒霉蛋是个能排进前百的书呆子才好。”他这样感叹着,他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这里倒是个作弊的好位置,不过偷看的话能够选择的只有唯一坐在他旁边的人了,他回头望着坐在旁边的人,是个女生,穿着件橙色的t恤和牛仔裤,虽然衣服没什么特别,不过这身材真是不错,从旁边这个角度看更是纤细匀称,而且个别重点比较突出,让王诩看得喉咙发干,他视线上移想看看这女生的样子,只见那女生青丝如水银泻地,皮肤如无暇的冰雪,五官更是美得让王诩惊为天人。
“这定是哪家的大家闺秀,才貌双全,明明可以靠家境进来,却依然要来参加入学考试。”王诩脑中这样无限yy着,其实他在这件事上确实猜对了。
但正当他看得陶醉之时,却发现那女生似乎把脸越埋越深,好像很怕王诩的样子,不敢朝这边看,其实这女生早已是整个教室的焦点,只是别人最多不时偷瞄两眼,哪像王诩这样嘴角挂着口水一副目奸无罪的样子肆无忌惮地用视线进行扫荡,有几个看上去斯斯文文戴着眼镜的男生都有些忍不住想上前怒斥王诩的行为。
“哦,是你!”王诩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那女生听了以后好像是怕得发抖不敢做声,原来她就是百鬼夜行那天被王诩跟踪过的美眉,今天她的保镖都留在了学校的外面。她看到王诩的时候就惊讶异常,以为那个跟踪狂居然又找到了自己,想要报复,那天有保镖在场她自然是不怕王诩,但今天看见王诩和她进了同一个教室考试,而且还坐在她的旁边,几乎急得快要哭了出来。
王诩在她心里的流氓形象根深蒂固,她根本没有考虑过王诩为什么能进到考场里这个问题。现在王诩这句话明显表示已经认出了她,把她吓得六神无主不敢作声。
恰巧监考的老师进了教室,清了清嗓子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王诩心里并没有她那么多想法,在他心目中这个女人只是一个曾经见过的人,不会对他神乎其技的作弊技巧发挥产生任何影响。此刻他已经专注于用以眼杀人的绝技和监考的老头进行第一轮的较量……
作弊之王
在监考的老头一番无聊的模式化演说后,考试开始了。
这考试分为上午和下午各三个小时,考卷竟是人手一个档案夹,王诩拿到卷子以后第一反应是……这下完了!
这试卷竟是涵盖了英语,历史,语文,地理等等的综合试题,而且许多都是需要写出个人见解的论述题,根本没有照抄的可能性。其实翔翼的这个考试这样安排是有意义的,下午的考试是数理化为主的综合试卷,大多都是有固定答案的东西,而上午的这些偏于文科的题目,在学生考试后会立刻进行第一次粗略的批阅,那种大量题目空白的,还有一看就有许多瞎填硬凑的家伙,恭喜你,下午你就不用考了,不会让你进考场了。
王诩此时汗如雨下,先不说很多题目即使他成功地偷看到了答案也没用。关键是旁边那个女生已经被他吓得快哭了,王诩的每一道目光就像是要了她半条命一样,只要他一偏头那女生就明显的有所察觉,然后害怕得用余光看着他,王诩都有些不忍心再往那个方向看了。
本来偷看这种作弊方法对王诩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以他在地下赌场磨练的本领,瞬间记忆能力和动态视觉何其惊人。如果你把一副扑克在他面前朝天抛散,然后随手从里面抓几张牌,他绝对可以清楚的知道你抓到是哪几张,他甚至记得所有正面被他目光接触过的掉到地上的牌。
又比如王诩在洗牌的时候,只要是他洗的牌,他可以清楚知道第一张到最后一张的顺序,然后在切牌的时候准确地把想要的牌放到该放的位置。这种技巧可以说是赌术当中关于扑克的基础,但易学难精。好比让你在洗牌的时候找到一张黑桃三,然后记住它大致的位置,切牌时把他切到最后一张,这种事只要是个会洗牌的人试几个小时肯定能成功好几次的。而王诩这种可以操控整副扑克的能力,在常人看来就真如赌神一般了。
因此对王诩来说作弊其实很简单,只要他的目光可以与对方写的字有那么一瞬的接触,偷看就算完成了,这种短时间内的速记方式,可以说是那些天才过目不忘能力的山寨版,赌桌上的好手们基本都有这么一手。
但如今这情况让王诩恨得牙痒痒,“这个女人绝对认定我就是跟踪狂了,所以才有这种表现,上次有那群‘黑超特警组’的家伙在她还挺嚣张的,现在却一副熊样,标准的胸大无脑,欺软怕硬,老子深深鄙视你。”想归想,眼前他已经陷入了绝境之中,只好在那里直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