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真相大白,朱定只能咽下一切苦果。
“小驸马!等下无论陛下要你做什么,你都可以推说重伤未愈,不便行动就是了!”孙仲起害怕这次突然传召不是好事,暗示褚英传保重身体要紧。
“我会的!”褚英传点了点头,不过他最担心的,是国王现了自己的秘密后,会大雷霆,降下重罪。
“公主,今夜是在陛下的王帐里休息”,朱定忽然说道,“陛下突然传召,可能是想跟你聊一些家常细事,如果是这样的话,小驸马讨好陛下,让他开心就行,最好不要伤了家人之间的和气!”
听清朱定每一个字后,褚英传心里有数了。
如陛下真是找自己闲聊,朱定不应该说“细事”,而是说“琐事。”
听懂了他的话后,褚英传说:“知道了!谢谢朱大哥!”
朱定巧妙地提醒着自己,褚英传心存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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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陛下大帐门前后,褚英传在二人的搀扶之下慢慢下床,小心翼翼慢慢地走进去。
他强打精神行了个礼,然后故意挺直胸膛,让陛下看见自己白色内衣上的血迹。
“不是伤在背后吗?怎么前面也有血迹?”陛下问道。
“我一直昏迷不醒。孙医生怕我伤着五内,无奈之下,只好施术打开胸膛查看究竟!”
褚英传故意将话声压低,装出有气无力的样子。
国王离座,走到褚英传身前,撩起了他的衣服。
“这是上次排毒手术的旧疤痕?”国王问道,眼前少年旧痕未消,又添新伤,让他心疼起来。
“是!”
“你,把你的夫君扶到一旁的座位上去!”饮雪见父王指着自己,只好起床;帮着孙仲起二人把褚英传扶稳,坐好。
“陛下突然传召,不知何事?”褚英传开口问道。
“你先下去吧!”国王将朱定打出去后,从桌上拿出一份抄录公文,“这里有一件棘手的案子。我知你对本国的律例早就烂熟于心,帮我看看吧!”说完就让饮雪拿过去。
褚英传打开公文细细看阅时,饮雪在一旁也看着。
原来国王把文冲的案子抄录了下来,故意隐去与太子有关的字眼,也隐去了检察司呈报文冲自杀的内容。
饮雪明白了,心中惊叫了起来:“父王这是要考核他!”
她不知道的是,国王让褚英传突然前来还有更深远的用意。
待褚英传看到第三遍时,国王开口问他:“如何?”
褚英传皱着眉头说:“这是检察司哪位大人办的案子?太草率了!而且程序也不对!就这样子,检察司也敢上报给陛下?”
“哪里不对啊?”国王提问时,故意看了饮雪一眼。
“证据不先审查存档,人也不是宪兵部捉拿的,然后又直接把人关进检察司大狱,不给亲属探视。办这案子的人如果不是刚时检察司的新手,就是……”褚英传犹豫了起来,没有再说下去。
饮雪嘴角微颤。她有点怀疑,这是国王让人在路上要褚英传先背下的台词。
“就是什么?”国王振声说道,“说下去!”
“就是可以凌驾在检察司上的权力!”
现在雪月狼国中,只有总理院和太子的权限高于检察司。
总理院有三位宰相,如今国王在外,如不是三票一致,天大的案子,他们也不敢擅自越过检察司。
褚英传说很婉转,把指向太子的矛头交还给了国王。
年纪不大,政治头脑却十分老练。
“可检司在上报中说,文冲贪污证据确凿,为防止泄密,这种临机处置,也符合检察司的办案原则。我看过了,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国王现在所说的,其实就是太子呈报上来的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