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再度沉默,但感觉还是有必要解释:“那是你分魂耗费了灵力,本座渡灵给你就可……”
“哎呀陛下。”戚葭懒洋洋的声音切入,打断了对方的“辩解”,反问道:“你说我以灵脉孕育子嗣,是不是也很耗费灵力呀?”
“……”
虞白溪忽然不说话了。
若以灵脉孕育子嗣,自然也会有大量损耗灵力的时候。
戚葭略微掀起眼皮,表情带着些小得意:“所以就算是我因耗费灵力而感到不适,你又怎么证明这耗费灵力不是怀孕的缘故?”
虞白溪:“……”
暂时的确证明不了。
换句话说,还是可能怀孕了。
他们谁都说服不了谁。
总是主动选择沉默的天帝,鲜少这般因为外力而哑口无言。
但对于这样的辩论,虞白溪却也不算意外——就算名字不一样了,失忆了,这个人这只鸟,也还是他记忆里那个聪明绝顶的模样。
虞白溪说:“本座会想办法,尽快证明……”
他话没说完,那方才因为声称身体不适而被他置于掌心上的啾,忽然翻动了下小身子。
小胖啾整体都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因此连翻身的动作都不明显。
但虞白溪却切实地感受到了一些变化——
仰躺在冰冷但宽阔掌心中,戚葭毫不顾忌地将全部重量都压了上去,胖嘟嘟的啾因为挤压,就变成了圆滚滚、扎实又柔软的一团儿。
柔软的羽毛铺散开,充分躺倒的胖啾舒适地抻了个懒腰,又顺便打了个哈欠。
“……”
虞白溪的指尖下意识地一轻颤。
起初他只是觉得被他捧在掌心的啾有些柔软,很暖。
但那会他关心对方的情况,并没有想太多。
可是现在,这只小鸟肆无忌惮地仰躺在自己的手心里,浑身的毛毛都炸了开来,露着柔软的腹部……
虞白溪忽然觉得掌心滚烫。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就维持着托举嫩黄小鸟的姿势,那手放下也不是,不放下也不是。
戚葭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换个舒服的姿势而已,他又没像戚绍胥说的暴露自己的人身。
主要是既然谁都说服不了谁,那他也懒得说了,才刻意翻身打断对方。
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现下也舒服地躺好了,感受到托举自己的那位的沉默,戚葭才懒懒地说:“好呀,本啾也希望一切都能尽快明朗。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是得好好养胎呀,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