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却突然严肃,“木木,那姑娘不对劲,你最好让桃花婶子再打听清楚一点。”
“哪不对劲?”
云木香诧异婆婆这么敏感。
她打眼看着,她母亲离被征服不远了。
周母细想道,“那姑娘的手,不像是做裁缝的手,有茧,位置还不对,还留了指甲。”
她伸出手来,“你看我。”
周母手上最明显的痕迹,便是中指上的顶针圈印,那是长年累月留下来的痕迹,就像是人一直戴着戒指,摘下来也有。
指甲修剪整齐,不仔细看都瞧不出有茧子。
“外人都以为裁缝常年摸工具,手上肯定很粗,恰恰相反,裁缝最要注意保养的就是手,手粗伤的是面料。”
特别是绸缎,蚕丝类面料,最矜贵,手粗一点就刮丝。
“我也是看着沉香长大,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人可以穷点,没工作,但人品要好。”
在周母眼里,宋画眉撒谎就犯了大忌讳。
云木香认真点点头,“那妈妈你看着淼淼,我去隔壁盯着。”
“行。”
“淼淼不行!淼淼要跟着妈妈。”
粘人精又抱住大腿,“妈妈,我也能帮忙的呀!”
“你?”云木香把人从身上摘掉,“别凑热闹,跟奶奶玩去。”
云木香走得毅然决然。
出门正好撞见她哥把人请出家门。
他平静却有力量地说:“我平日不出门,不用做新衣服。”
云母着急,“沉香啊,这是……”
“妈,我心口疼。”
“!”
云母立马着急,“快快快,快进屋去躺下,你别生气,你不想做就不做,千万别动气。”
云母扶着云沉香进门,反手一个关门。
矮妇人指着紧闭的大门,质问桃花婶子。
“这什么意思!好像我家上赶着来,一个病秧子还拿起款来,桃花,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事我根本不会答应!”
桃花婶子也头疼,又生气又担心。
气云母这不由分说发作的脾气,又担心沉香真出点什么事。
她正头疼地应付着矮妇人,余光看到云木香,心头一喜。
“木木啊。”
“滴滴!”
喇叭声盖住桃花婶子的声音,一辆绿色吉普车缓缓停在周家门口。
矮妇人立马闭上嘴巴,眼睛贪婪地打量着小车。
桃花婶子歪头,想看车里是谁。
宋画眉看到车停在隔壁门口,看看出来的云木香,又看看车,不知道在想什么。
云木香也在看。
自打大院里的部队领导搬迁后,就很少再见军用吉普车。
后车窗缓缓降落,露出一张刚毅面容。
喊爹
“詹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