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政委再怎么解释,他签过名都没用,文件上没有。
而单独任命的师长因个人原因出行,至今未归。
有人就差指着一团的鼻子说他们叛变,高政委只能顶着压力让一团停训,对外只说临近年关,给大家放假,只周以臣和一团政委被隔离审查。
刚刚说周以臣突然不见,他差点被吓个半死。
高政委对着张硬邦邦的脸,不禁吐槽。
“小周,你说实话,是不是对我这次的决定很不服气,你刚刚对着电话都比对我笑得甜。”
“……报告!不服气但服从安排,另外,对您我确实笑不出来。”
对着话筒想得是老婆漂亮的脸。
对着高政委……
周以臣视线扫过高政委那老树皮似的脸,默默移开目光。
“报告!您是领导也不能强人所难。”
“……”
高政委生生气笑了。
“还委屈你了,接下来你还只能对着我这张老脸。”
周以臣皱眉,又举起手。
“报告!我申请再打一个电话。”
“你不刚给家里打过,还给谁打?”高政委觉得通讯室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想把人拉回办公室慢慢说。
“报告!我老婆被人欺负,我要报仇。”
“……喊什么喊,生怕别人听不见,再给你安个滥用职权的罪名。”
“报告!我问心无愧。”周以臣眼底划过一抹不屑,被高政委看个正着,抬手指着他问,你那是什么表情!”
“报告……”
“别报告了!”高政委气得吹鼻子瞪眼。
周以臣轻哦一声,说:“就不屑,我一个深山老林里的小副团长哪有本事去大上海使唤人,不够格。”
“……”
“所以政委我可以去打电话了吗?我怕打晚了我老婆再受欺负,心里委屈。”
你他娘跟他嚣张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他委不委屈。
高政委满肚子闷气,没等发作就被周以臣一句话给戳中要害。
周以臣说:“您放心,虱子多了不怕咬,实在不行我赶一月的审核转业,绝对不给领导们抹黑。”
打量高政委的脸色,小声念叨一句。
“回家当我的官二代,陪着老婆孩子多享福。”
“!!!”
高政委横眉竖对,呵斥的话到嘴边又给硬生生吞回去,憋得胸口泛疼,手颤抖地指着电话机。
“你打你打!谁也没不让你打。”
周以臣原地转身,拿起话筒拨通熟记于心的号码。
高政委无奈,转身要离开前,拐了一趟室内。
他板着脸面色严肃地扫过在场工作人员。
“今天的事情,谁都不准传出去。”
……
另一边。
云木香出了局里,老远就听见轰的一声响炸开。
顺着声音寻去,远远看到挤在人群里的婆婆和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