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儿点点头,“是啊,不知道我哪里惹了傅家大少爷了,一直装病不见我,我都快气死了,不过还好有你和姐姐不然我都快闷死了”。
郑瀛把扫把给岳师弟后疑惑的问道,“也许傅师兄是真的病了呢,你没进去看看他呀”。
怡儿噗嗤笑了一声,捂着嘴,“他那个人扎根刺都叫唤的不行,还真病了,再说了姐姐都说了在耍小孩子气。他又喜欢研究那些破书,尤其现在闲下来了,估计是真的不想出门”。
郑瀛点了点头。陷入了沉思中,虽然自己来司山这么长时间了,他和这位傅少轩的公子并未有过多的交情,论了解,甚至都不如经常为难他的余凌师兄,他只是觉得,那个人有点心高气傲,倒是颇有自己的主见,也不与他人为伍,不过确实是有些爱面子,也不知怎的,他有一种感觉他好像把自己当成了敌人。所以他俩的关系只能用合适的距离来形容。
怡儿见他在哪里发呆,狠狠地在他后背拍了一巴掌,生气的说,“你们怎么都一个样,不出门的不出门,发呆的发呆,真没趣”。
然后站起来就要走,郑瀛一把拉住她的袖子,“没有啊,我正想谢谢你呢,一定是你向先师父说了他们“借炭”的事吧”。
怡儿点点头,嫣然一笑,“是啊,他们太嚣张了,我得让他们知道他们是谁。”
说完又继续问道,“怎么你现在屋里的炭火够用吗不够的话我向他们给你要回你的炭”。
郑瀛赶快向怡儿点点头,“够用了,我和岳师弟还想好好感谢你呢,借的就不要了,我也不想给师父再徒增烦恼,让师父觉得我们事多”。
怡儿满意的笑了笑,“那你和岳师弟陪我打雪仗吧”。
说完就把一个雪球扔在了郑瀛的头上,郑瀛也没谦让,一把抓起一块雪,向怡儿头顶撒去,雪花像是重新下了一会,在阳光的照耀下有些刺眼,岳师弟也在雪地里像个孩子一样,追逐着,奔跑着,时而还在雪地里打个滚,就这样越来越多的弟子在雪地里尽情的撒野。
而站在不远处的少城也笑了笑。怡儿看到少城像个尊像的屹立在哪里,狠狠地扔过去一个雪球,刚好砸在了他的腿上,少城也跑过来拿起雪球砸像怡儿,几个弟子见少城也来了,就拿起雪球砸向他,少城吃了一嘴雪乐呵呵的笑着。整个园子里好不热闹,嘈杂的声音终于打败了寂静的冬日。
晚上弟子们都回去睡了,郑瀛也放下训练场的剑匆匆回房,因为这时候外面有些冷,走到门前才发现自己屋子里的门开着,便悄悄地走了进来,仔细一看倒是没有丢什么东西,也没见有什么人,只是屋子里好像更冷了,他这才发现火炉已经熄火了,可是每每自己已经加了足够的炭火,他突然一想明白了,叹了一口气,心想还真是一群甩不掉的东西,没想到司山院还会有这种人在,真是幼稚,刚想着就坐到了床上,没想到床铺也湿了。郑瀛怒火中烧,但是很快他就平消了自己的怒气,这不是自己那些年很正常的事吗,今日怎么就接受不了了,是日子过得太好了吗?郑瀛也无心在烧火便想去院里坐坐,哪里可能还会让人舒心点。
他走到亭子里,就看到岳师弟也趴在那里发呆,郑瀛也走过去趴到哪里,岳师弟抬起头一看,是他,两人会心一笑,“不会你的被子也……”。
郑瀛点点头。两人笑了起来。岳师弟倒是看起来并不是很伤心,他看着郑瀛的脸,在月光下倒是觉得没有了白天那样的柔美了,不过还是很好看。
他好奇的问,“你不生气吗,你可是郑府的公子呢”。
郑瀛没有正面回应倒是反问了一句,“那你呢”。
岳师弟趴着哪里继续说道,“我不一样,我家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卖包子的小生意人,我娘说了,让我来司山院就是学点武功,到时候回去还能吓唬吓唬村里的恶霸呢。想来我来也一年多了,估计快要回去了,所以我才不和他们计较呢,在这种地方,保命要紧”。
郑瀛认同的点了点头并竖起来大拇指,表示认可和赞许。岳师弟越来越开心了,只见他两眼放光,悄悄地凑到郑瀛耳边说,“我娘还说了,等我下山了就给我娶个好看的姑娘给我为妻”。
郑瀛瞪大眼看着眼前眉飞色舞的师弟,幼小的脸再加上有些天真的呆呆的脸还真是可爱呢,这么小,心思到不少呢。然后就笑了起来,岳师弟脸突然一下子羞就红了。
过了好一会儿,岳师弟又说道,“郑师弟,我有一个注意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郑瀛点了点头,示意他说。
“我想要不咋俩住一屋,反正我们本来就住的近,这样我们可以把炭用在一个屋子里,那样会暖和不少,也不用怕炭火不够,等到天气暖和了,我们就各住各的,你看怎么样”。
郑瀛反觉得这个傻孩子倒是机灵了一会。
不过想了一会儿又问道,“你就不怕他们说你怎么我的,那话你能接受吗”。
岳师弟倒是不在意,他笑了笑,“不在一个屋也欺负,无所谓,爱说不说,我不在乎,倒是你,你要是介意就算了”。
郑瀛看岳师弟有些失落,就拍了拍他的胳膊,“怎么会,走去烧火”。
两人兴高采烈的把炭拿到了一个屋子,开始生火,很快屋子暖和起来,他们把被子,褥子都拿来烤在了火炉旁边。又把岳师弟自己的床搬了过来,两人忙得不可开交。过了好一会儿,终于一切就绪,屋子里被碳火烧的已经很热了,两个人便把厚厚的外衣脱了,坐在火炉边烤被子。
岳师弟笑道,“看来今夜我们要睡床板了”。
郑瀛也回复道,“有地方睡就行”。
岳师弟拖着下巴望着郑瀛,郑瀛见他看着自己发呆,就在他眼前摆了摆手,想什么呢。
岳师弟眨眨眼,“你真不似我见过的富贵公子一样,倒觉得和我们这种穷乡僻壤出来的孩子一样,可是你有时候又会念几句我听不懂但是觉得很美的句子,又会写我不认识但觉得好看的字,我娘说了,会识字的人很有才,我想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吧”。
郑瀛笑了笑问道,“那你想学写字吗,有时间我可以教你”。
岳师弟头像蒜锤的导个不停。就这样,两个人又说又笑的直到深夜才熄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