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君山木然,她低头看手,自己没有长大,着急地哭起来,心里问,为什么,为什么,幻境没有结束……
一句声音回荡在脑子里,说:“追回文德尔,追回他,阻止他与塞西莉亚相遇。”
“我不要!”
阴君山听到族人的惨叫声,她回到了那日,艾尔维斯听到,到看到女孩痛苦的模样,颤抖着嘴唇问:“晚山!”
“我不叫晚山!”
阴君山抓住他的肩膀,喊:“对不起!”
艾尔维斯倒在地上,女孩手里拿着一块石头,上面一角沾着血渍,他睁大眼睛问:“为什么?”
没有回复,只有飞鸟鸣叫。
此时的文德尔,在流浪冰川的日子里,在大雾中迷路,一路听着抽泣声找到了一处冰洞。
少女蜷缩在冰洞一角,睁着湛蓝的眼睛。
她穿的破破烂烂,像个乞讨者。文德尔环顾四周,冰洞磨得发亮,冰蓝色与她的白发融为一体,文德尔立马想到了冰川之女,生活在冰川纯洁无瑕的少女。
出逃的冰川之女,海沃德乃至整个世界的罪人。
他举起手中的剑,顺其挥下。
“不!”
叮。
剑掉落在她脚边,风刃在文德尔的俊脸上划了一道血痕。少女看着他阴沉的脸,她缩的更厉害了,甚至打起了寒战。
“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少女摇晃着脑袋,呆呆地张嘴道。
“你家人呢?”
“我不知道,”少女再次摇晃起脑袋,依旧木木的。
“你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咳咳。”
哈,什么都不知道。
文德尔嘲笑她像个傻子,少女静静地听着他说,傻子,哈哈哈,什么都不知道。
阿兰尼斯俯下身子去闻她,它哼哼唧唧表示着它的喜欢。
“哼哼哼哼哼。”
“阿兰尼斯我们走了,不要多管闲事。”
阿兰尼斯趴下,低下头等待着小姑娘的抚摸,如它所愿,小姑娘摸了摸它的头。文德尔知道自己劝不动这头倔马,只好把傻子抱上马。阿兰尼斯的眼睛闪过了一抹红,文德尔哼哼唧唧的唱着歌,少女眯着眼睛,她察觉到了。
文德尔继续流浪,少女起初的警惕放松下来,告诉他:“我叫圣塞西莉亚。”
前几天跟圣塞西莉亚相处的还算融洽,小姑娘害羞的红着脸,他拿着衣服好劝着把旧衣服换下来,脸上挂着巴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