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那么说……”
秦枭望着于儿消失的方向,不知在想什么。
等秦枭回家时,秦瑾逸他们早已洗漱完准备睡觉了。
秦枭本以为秦瑾逸会问些什么,但秦瑾逸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都没问,只是让他早些休息。
夜深了,惨白的月光照进屋中,在男人脸上洒下大片阴影。
之前祭台上的祭师正俯身趴在床前。床上躺着个瘦如枯槁的老人。老人头只剩稀疏的几缕,浅薄地贴在头上。
在有炁导照明的时代,屋里却依旧点着油灯。
灯火忽明忽暗,跳动着令人心惊的舞蹈。
“师父,今日……”祭师趴在床前,有些犹豫,“您说的那个人找到了。”
老人干瘪的眼皮微微抬起,用那双混浊的眼球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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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孩子,说我们一直以来都错了。”祭师俯轻声道,“我打听到了,那个小孩叫秦枭。”
“而且……今天神也到了。”提起这个,男人眼神一亮,但随即暗了下来,“他也说我们祭祀错了,说让我们换个雕像……说要换一只猪。”
说起这个,祭师有些难以启齿。老人却突然张嘴,出漏气般的笑。
“……师父?”祭师不解。
老人伸出干瘦的手臂,指了指床前的柜子。祭师回忆,将柜子拉开,看到里面放着几本书。
“三……”老人开口,声音就像破旧的风琴。
“第三本吗?”祭师数着,拿出第三本书籍,旧黄的纸书还有些破损,似乎只要轻轻用力,书就会碎掉一般。
“页……”老人缓慢说着,瘦弱的胸膛起伏不定,“以后……用这个。”
祭师依言翻到第页,泛黄的书页上写写画画,如果秦枭在此,便能认出这是于儿的画像和正确的祭祀流程。
老人交代完后,便不再说话,闭上眼睛恢复了先前的死寂。
……
“什么比赛?”饭桌上,秦枭疑问。
“四年一度的驯魔师月光大赛!”秦季尘伸出四根指头,双眼光地看着他,“怎么样,是不是很期待?”
秦枭:……并没有。
驯魔师月光大赛简称魔月,后面月光两个字并没有什么实际含义,纯粹是为了让名字听上去更好听而已。
吃完饭后,秦瑾逸他们又详细和秦枭介绍了这个比赛。
驯魔师,顾名思义就是专门负责驯服魔兽的炁修。有些炁修因为属性特殊,便只能靠这个生存。而每届的魔月赛都会开赌盘,许多驯魔师便是专门靠这个挣钱。比赛限期一个月,除此之外比赛还会设置丰厚的奖金,第一名还会获得几千万的金币奖励和其他罕见的珍宝。
这个比赛对于绝大部分散修驯魔师来说就是四年不开张,开张吃四年。
驯魔师年纪不限,只要能和魔兽一起作战,哪怕是个刚出生的婴儿,那也是能上场的,在上场前会签订生死契约,事后不得寻仇。
每人限制三头魔兽,单人对打每场三回合,三局两胜,当然也有驯魔师靠着一头魔兽从头打到尾的,只要足够强,每次同一只也是可以的。
魔月赛范围广,全大陆的人均可参加,地点在四大帝国轮流举办,今年正好轮到雨华。
“不知道今年会在哪个城市举行。”秦季尘看上去似乎对此很憧憬。
秦枭见状,用眼神询问秦瑾逸。
“他就是赌钱的那一波。”秦瑾逸小声道。
秦枭了然,点头收回了目光。
“场地已经出了啊。”秦修云掏出一圆柱样金属物件,按了下圆柱的两头,那东西便裂开一道缝隙,微微用力,拉着向两边伸展,中间便出现一道半透明的琉璃样东西。
“这是灵幕,有很多消息都能在上面看。”秦父向秦枭讲解,摊给他看。
秦云鞍也凑了过来,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东西。
“上面写的什么?”秦枭和秦云鞍看了半天,还是一无所知,抬头看向秦修云。
秦修云:……
忘了他们一直在山里,也没怎么识过字。
“上面写这次大赛在落云举办。”秦修云说道,顺便解释了下,“落云就是帝都,好像说雷霆的二皇子也要过来。”
“雷霆二皇子?”秦季尘诧异,“就是那个几年了从没在大众露脸的那个皇子?”
秦枭看看秦季尘。秦季尘了解了他的意思,给他解释了番:“雷霆皇室有两个皇子和一个公主,二皇子从没在大众面前露过脸,特别神秘,倒是大皇子经常随着雷霆皇帝出现在大众面前……但主要是大皇子并不是皇后所生。”
“啊?”秦枭挑眉。
“……这种事情也不好说,毕竟是皇室秘笈。”秦季尘挠挠头,哈哈一笑,“不过也不是咱国家的,雨华和雷霆的关系向来不好,说说也没啥。”
本来以为他都要闭嘴的秦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