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旁人家出了什么事儿,女方娘家是无权干预的,因为女的嫁进男方就是男方的人,生是男方的人,死是男方的鬼,葬入男方祖坟。
但做舅舅的,就是孩子的舅舅,孩子爹的舅子,哪怕是上门指手画脚的,却是理所当然,也情有可原。
若是女方受了什么委屈,舅舅过去给讨说法。
但凡有些脸面的夫家,都会好生招待,说两句软和话。
甚至若是孩子爹忽然没了,留下来几个孩子不知道怎么分配家产,都是舅舅过去给主持。
有时候,舅舅在夫家,比娘家爹娘还说得上话。
这就是“舅舅”的特殊之处,甚至在往上推几个朝代,叫岳父都是喊的“外舅”。
田浩看着眼前的定国公府,心里想着:这可是他以后最大的靠山,最坚固的堡垒啦!
可不能有任何闪失。
翌日,田浩开始了自己的健身计划。
首先,牛奶娘她们,又给他做了两套练功服。
毕竟是在定国公府,上头都是长辈们,如果是用的黑白两色,显得不吉利,于是特意选了紫檀色和松枝绿颜色的布料,田白氏特意赶着时间,给他纳了两双千层底的练功鞋子。
虽然同样没有绣花,但也做得针脚细密。
于是一大早,田浩穿戴整齐,就溜溜达达的自己去了演武场。
到的时候,正好看到这父子八个人,在打熬体魄,练习武艺。
自从田浩给他们敲了警钟之后,这两天就没再现于他们的面前,今天突然出现,还是这么一身打扮,吓了父子八个人一跳。
“长生啊,你这是?”大舅父有些害怕呢,这个小外甥给他的印象,可是弱不禁风,尤其是在演武场上。
真怕下一刻,他又吐了,又昏迷了,老太太还不得拔了他们的皮啊?
如今这小家伙儿,可是老太太的心头肉。
二舅父也有些害怕,毕竟这孩子,可是昏迷过一次,就在演武场上。
六位表哥一个个也如临大敌一般:“长生啊,你来了也不能带你习武的。”
“对对对,不带你。”
“不能再累着你了。”
田浩看他们的反应,哭笑不得的举起小爪子,说明了一下自己的来意:“长生只在这里遛弯,不疾走奔跑,也不习武的,就活动一下筋骨,抻抻胳膊踢踢腿。”
“在花园子里也一样。”结果大舅父想把他打发回后头去。
“不一样的呀!”田浩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的大舅父:“气氛不一样,感觉也不一样,要在演武场锻炼,才会身强体壮。”
“这什么说法?”大舅父心如磐石,并没有动摇的意思:“你还是回去,与老太太一起逛一逛花园子什么的吧?”
再在演武场出什么事情,他真怕老母亲,会一怒之下,把演武场给拆了。
家里三个演武场,老太太本来就不喜欢,要不是这地方是御赐的国公府邸,格局轻易动不得,恐怕早就找个理由,把演武场平了改建他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