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动情,闻祁始终不发一言,末了,淡淡一笑。
“姑娘的话,漏洞太多了。”
锦绣擦泪的动作凝在半空。
他不紧不慢道:“第一,你若是想找我要个说法,为何前几日不去公主府,反而要来戒备森严的皇宫。”
“你既然是混入宫的,为何方才故意在我面前出现,又将我故意引来此地?”
“至于我那日晕过去之后发生的事,全是你一面之词,我怎么知道,姑娘说的是真是假?”
他走近一步:“我猜,姑娘是想趁着这次的宫宴威胁我,如果我不答应你的条件,你就将此事捅破闹大,好让我身败名裂吧?”
“还不肯说实话么?”
锦绣身子颤了一瞬,咬了咬唇,撩开宽大的衣袖。
凝脂似的皮肤上光洁无痕。
“奴婢已经没了守宫砂,还有,大人在床事上有很多自己的习惯……若是需要,妾身可以证明。”
“至于大人那些疑虑,锦绣一介风尘女子,只是想活下去而已,做事不可能事事周到。若是大人不肯接受奴婢,奴婢唯有一死了之。”
今日宫宴盛况空前,来的都是达官显贵,若真让她在这里寻死,吃亏的还是闻祁。
沉吟了半响,闻祁终是让步:“罢了,我会给你一个解决方法。我先派人将姑娘送出宫,我们再好好商议此事……姑娘总不急在这一时吧?”
“谨遵大人吩咐。”
锦绣见目的已经达到,也不欲和他在这里纠缠,按照他的吩咐离开了。
两人走后,周漪月看向身旁那人,冷眼如刀:“你让我看的就是这个?”
男人挑了挑眉:“我是为殿下着想,自己的驸马在外面惹了风流债,难道殿下准备忍气吞声?”
“你当我看不出来那人是你安排的?”周漪月反唇相讥,“而且,就算是又如何,我可以跟名士们游山玩水,我的驸马就不能宠幸别的女子吗?”
魏溱嘲讽勾唇:“殿下心思敞亮,果真不同于一般女子。”
周漪月捋了捋衣袖上的褶皱,笑靥如花:“多谢夸奖,如果你以为凭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就可以离间我们,只怕你打错算盘了。”
“不,殿下误会了。”
他笑了笑,凑近她耳畔,灼热的呼吸洒在她脖颈。
“我是希望你,杀了她。”
周漪月瞳孔骤然扩散,难以置信看着他。
魏溱双手环胸,“这不是你一向的作风吗?若是这个女人一直对你驸马纠缠不休,将事情闹大,你们二人都会陷入麻烦,你迟早会除掉她。”
周漪月纤背靠在假山石上,捂着胸口,怒视于他。
魏溱戏笑:“怎么,又猜中你的想法了,气到说不出话来?”
“殿下扮久了贤妻,连怎么杀人都忘了,把人拿鞭子打伤后还贴心给人上药,呵,我怎么不记得殿下还有这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