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晖礼虽然禁了冉桂香的足,但一日三餐还是照常让人做好了送过去。
当天晚上,周婉儿才得知冉桂香被禁足的事。
晚膳的时候,她以给母亲送吃食为由,得以在房间里跟冉桂香见面。
“你爹真是个自私自利的老糊涂,这等好事,怎么就便宜给外人,不给自己的女儿!”
一想起周晖礼决绝的样子,冉桂香就气得不行。晚膳也没有胃口。
周婉儿连连叹气,“父亲太狠心了,不同意我嫁给玄胤哥哥也就罢了,还把母亲关起来。不过母亲也不必伤心难过,过几日父亲气消了,婉儿去求他解了您的足。”
“这倒是不急。”
冉桂香道,“眼下最要紧的还是你的婚事。既然你那不负责任的爹不愿意帮忙,那我们就自己上。”
“母亲,您的意思是?”
冉桂香四下望了一眼,见门和窗户都关着,压低声音道:“你父亲有个表姐,是在后宫里给娘娘当差的。你冒充你父亲的笔迹给她修书一封,告知沈知韫和玄胤二人的奸情。请她将这消息散到后宫中。只要这消息一散开,自会有人出手将他二人分开。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听到要冒充父亲的笔迹,周婉儿有些不敢,“母亲,这事要是父亲知道了,会生气的,我害怕。”
“你在这儿怕这怕那,别的女人都对你玄胤哥哥投怀送抱了。你再不采取行动,人家就要把你玄胤哥哥哄到床上去了。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周婉儿犹豫了下,狠狠点头,“为了玄胤哥哥,我写。”
“这就对了。如今这府中你父亲我们娘俩儿是靠不住了,只能靠自己。你要是能踮踮脚,够上玄家,成为青海王府的当家主母,这一辈子便能呼风唤雨,你的子子孙孙也是有靠了。”
冉桂香的话让周婉儿很是心动,“母亲,我听你的,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从房里出来后,周婉儿连夜模仿周晖礼的字迹给他的表姐张嬷嬷写了书信,托人带进皇宫。
信是顺利带进去了,周婉儿和冉桂香满心欢喜地等着后宫中的人出手。
但一连几日,都没有收到沈知韫被斥责的消息。甚至还听说她因为在外交上立了功,得到许多赏赐,过得春风得意。
沈知韫这些天跟外祖住在一起,确实过得不错。
外祖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一刻不闲着。
在院子里种了些莴苣,菠菜,萝卜,荷兰豆之类的。说是再过个把月好些菜都可以从地里拔出来吃了。
后来光是种菜也满足不了老爷子了,他又在院子里养了好些小鸡崽,小鸭子,还在水池里放了好些鱼苗。
“等过些日子,地里的菜长成了,鸡鸭鱼都长大了,这院子就热闹了。”
老爷子刚给地里的菜浇完水,汗涔涔地憧憬着眼前的景象。
沈知韫重重地点头,也跟着憧憬。到那时候直接在院子里架个锅,想吃什么直接去地里摘,去池子里捞。
多美啊!
沈知韫就这样跟着老爷子每天到地里劳作一会儿,去池子里捞捞鱼,再听听春风和琅牙他们从外面得来的八卦,日子过得很充实。
这天,琅牙又说起樊家老夫人带着三兄弟去吏部尚书家去堵门,非要吏部尚书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