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李主管只能退下了,夜里,杨韵毅手抚摸和龙椅,长叹一口气,喃喃自语:“希望这场荒唐早日结束吧。”
出门宫殿,杨韵毅又是一副温煦的笑着,才步入偏殿,本来有些议论之声的大殿皆噤了声,殿内众臣皆看向杨韵毅。
杨韵毅感受到老臣的打量,也毫不心虚的由他们看着,并且先开口安抚众人道:“本相知道众大臣所担忧的,
我杨韵毅今天在这起誓,绝对毫无谋逆之心,所作所为皆是为开元未来着想,如若不是,可天打五雷轰。”
果然,杨韵毅一番肺腑之言安稳了许多人的人心,见此杨韵毅乘胜追击开口说:“此次如此剑走偏锋完全是因为陛下在位,刚愎自用,
听信谗言唐相一派的话,准备封杀元祭司一府,我想在座的各位都知道元氏一族自老帝在位时就为开元尽心尽力,
但是陛下却想杀掉元氏一族,简直愚不可及,再加上天下本来才大统,陛下三番五次皆剑走偏锋,
现在衡国和羌国时时传来举旗立国的消息,倘若陛下再如此昏庸治理,我怕开元也里覆朝不远了,因此本相才出此下策,冒着天下无敌大不韪,逼宫!
但是我杨韵毅在这对天发誓,绝无篡位之心,且本相膝下无子,阁中无妻,
现在这个敏感时期,本相只是辅佐治国,待天下大局安稳下来,必将双手奉上交还与陛下,否则在场各位皆可以任何手段杀死我!”
如此一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众人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在场大部分都是上一派留下的老臣,皆是为开元鞠躬尽瘁。
当初朝廷上站杨韵毅,除了因为关系好,还有就是杨韵毅确实一心为开元着想,而杨韵毅今日也摊开了说自己如此行事的原因,众人也觉得杨韵毅并非想篡位。
还是一个颇有威望的老相卢鑫先开口说:“如此,本相也相信杨相,但是,”
说到这卢鑫停下语句,看向杨韵毅,眼里似有洞悉人心般,继而开口说:“杨丞相先且去他国安抚人心,开元内部尚且有我们决策。”
杨韵毅知道众人的担忧,怕杨韵毅一人管理,一人独大,到时候时机成熟,开元姓什么可真就是杨韵毅说得算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杨韵毅也知道他们的顾虑,索性应了下来。
而这场浩瀚的宫中动荡被众臣压下来,他国皆不知白皓承已经被发配皇陵。
杨韵毅也不得不离宫回到相府准备结束各国的动乱了。
而就在杨韵毅要离去前一日,杨韵毅收到凤颖的密信:三日之后,皇陵见,与其谋天下大局。
接去看白皓承的借口,杨韵毅也踏上了去皇陵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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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那日之后,元御也知道祁容始终是不相信自己的,所以也对祁容保持了距离。但是祁容却如没发生过,每天的死皮赖脸的找自己搭话。
快马加鞭,在三日末尾,众人终于抵达皇陵,看着宏伟之地,但是除了要避开看守,还要神不知鬼不觉进入凤凰之墓。
元御实话实说:“皇家为了防止盗墓者入,所以里面设有陷阱,大家且小心行事。”
经过先前一役,众人对元御的劝告皆为信服。
而不出所料,一路上机关遍布,就算众人已经很小心了,但是还是有许多人死去,而祁容一次大意也不幸掉入陷阱。
元御纠结半晌还是进去营救,而祁容掉入的正是迷魂阵,经过这件事元御才发现自己的异心。
而不知又多久,众人才到达凤凰墓碑前,凤颖劝下了其他人后,也杨韵毅正好按时间抵达在此。
凤颖坦白了自己大统前消声灭迹的原因,在宇羽婷以使者的名义来访衡国时,凤颖也以为宇羽婷是来找自己报仇的。
但是并不是,宇羽婷很公正的说着两国利弊,而就算是发现衡国当政之人是凤颖后,也毫不惊奇。
宫殿外,才升起的旭日照射在宫殿上,反射的金光反而比阳光更耀眼,但是偶尔的雪块慢慢被融化,水滴顺着瓦片缝隙流下。
宫殿门口的长阶上,吴生远带着高帽,双手拿着一块木板,微凑近一个身穿官服的女子,女子戴着低檐帽,头发卷着盖在帽子里面。
清秀的脸庞,高挺的鼻梁,一般来说看不出来是女子,要不是当初那件事,没人会想到她是女子身。
吴生远看着女子一言不发的望着前方,两眼无神,不由先凑近女子搭话道:“这羌国的天气日出甚比下雪更冷,宇将…,殿下,还请多着衣装。”
宇羽婷听到声音的一瞬间就转头看向老者,毕竟从小到大的警惕性,吴生远被突如其来的杀气吓得毛骨悚然。
但是仅仅一秒,宇羽婷收敛杀气,透过吴生远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宫殿内堂,不由开口说道:“陛下什么时候到啊?”
吴生远斟酌了一下,看着不远处其他官员的各种暗示。
吴生远顿时捏紧木板,低声在宇羽婷耳边问道:“宇殿下一定要出使衡国吗?现在这边已经万事俱备了,惶恐差殿下这一个东风啊!”
宇羽婷看着宫殿上渐渐消失的雪块,过了半晌,却答非所问的说:“现在去衡国还能在最寒冷节前抵达,一切按计划行事,好了,先上朝吧!”
话音刚落,殿堂里传来声音:陛下召见!不远处一个大钟响起,声音传遍宫殿。
官员们已经站成一排井井有序的走进殿内。
殿内更加金色辉煌,在烛火的照耀下显得金碧辉煌,但是坐在鼎位的人却依旧衣衫褴褛,连头发也没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