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嫩的枝叶很快就耷拉下来。
“咦?莫不是这水太肥,烧坏了?”禾苗放下木瓢,喃喃自语。
再一想,这可是作为夫君来栽培的,天天给他淋肥也不太好,万一日后蹦出来个满身馊臭的夫君……
简直不能忍!没看到大黄都嫌弃地跑到篱笆外头去了么!
禾苗放弃了给小苗儿淋肥水的计划,改为用草木灰和绿肥。就是沤的烂叶子。林子里最不缺的就是腐木和层层叠叠被堆积压在地下的腐烂的树叶、果实,都已经形成一层厚厚的腐土了,养分特足。
这个夫君一定喜欢。一定会长得壮壮的!
小苗儿嫌弃了一下,无可奈何接受了。
禾苗一边照顾着地里的作物,一边不敢大意的伺候夫君小苗,几乎没被这株灵草给折腾死!
“苗苗苗苗!快来啊!有大老鼠咬我!”
某天夜里,忙了一天农活累个半死的禾苗睡得正香,突然被凄厉的尖叫声给惊醒!
她睡眼朦胧地爬起来,披了件外衣,悄悄摸进爷爷的房间,看到老人睡得安好,还打着小呼噜,遂放下心来。替爷爷掖了掖被角,禾苗以手掩唇打了个哈欠,正想回房继续睡,突然觉得哪里不对,下意识地朝窗外看了一眼。
深沉的夜色中,窗外空地上散发着微弱绿色光芒的一小团!只见那半尺高的小苗儿正抖着枝叶,噼噼啪啪抽打着趴伏在地上想要接近它的一只黑乎乎的东西!
禾苗一下子被吓醒
了!
老鼠!
夫君被老鼠咬了!
禾苗怒不可遏,手撑在窗台上,哧溜一下蹿了出去。顺手抄起搁置在墙根下的花铲,狠狠朝那团黑影拍去!
吱吱——
老鼠也不是那么好打的,特别是野地里的鼠类,那动作别提多灵活了!
一击不中,拍起一阵泥沙,待举起铲子要来第二下,那老鼠果断跑了。屋子西边的篱笆墙下猛地窜出一道影子,冲着老鼠跑走的方向扑去!
禾苗挑挑眉。没想到,她家大黄还有拿耗子的本事。她扔了花铲,蹲下来,仔细查看小苗。
靠近根部的泥土被刨开了一点,露出埋在土中的一小截根须。根须是姜黄色的,与枝叶一样,发散着淡淡微光。刚才奋力抽打的枝叶,这会也耷拉下来,没精打采的,那浅淡的莹绿光芒逐渐消散。
大黄没撵到老鼠,小心翼翼跑回来,凑个脑袋上前,嗅了嗅,才刚伸出舌头,就被小主人挡开,口水舔了小主人一手。
禾苗揉了揉狗头,擦掉口水,对着小苗儿小小声道歉:“对不起,没照顾好你。”她用手拨了拨翻开的泥土,小心翼翼给根须盖上。
苗儿抖了抖,一甩枝叶,将刚才那花铲扬起覆盖在它身上的沙土如数扔到禾苗脸上。大黄嗖的一下跳开,低声汪了两下。
禾苗:……
抹了一把脸,她果断去提了肥水来,均匀地浇灌在小苗周围。
“呐,这是补偿。不许闹了。”
大黄满脸嫌弃,一溜
烟跑开了。
小苗被熏得头发都竖了起来!如果它有头发的话。
最直观的表现就是:原本耷拉着的叶子全都立了起来,叶面上的绒毛全部舒展,小小的枝条抖了抖,piu的一下,禾苗感觉自己被糊了一脸!
就为着这个,禾苗的脸痒了三天!
天哪!这样脾气暴躁的夫君,果断要不得啊!
禾苗在铲除邪恶与培养优质男人的艰难抉择中挣扎了好一段时间,面目略狰狞。
最后,看在屋子周围无杂草(夫君干掉的,理由是地里的养分它都不够吃哪能再养别的草),甚至是山坡上的玉米地里也没有杂草的情况下,禾苗勉为其难地忍下了,干脆在小苗周围拦了一圈木栏栅。冬天,还给小苗盖上厚厚的麦秆防寒。
这一养,又是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