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少帅让您过去……”
与其说张勇是来请曲畔,不如说是押送更贴切。
曲畔刚刚送走霍霆,迫在眉睫的窒息感让她头晕目眩。
闭了闭眼,缓过不适,曲畔示意张勇在前带路。
走到餐厅附近,秦佑堂粗犷的笑声像是树上的老鸹,聒噪得令人心烦。
“曲小姐很合秦某胃口,不知少帅可否割爱?”
秦佑堂大着嗓门问楚汉良。
一头没有了家的孤狼毫无畏惧,明目张胆地挑衅。
楚汉良凉凉地晲着找死的秦佑堂。
“谈不上割爱,秦帅有本事让她跟你走,楚某绝不拦着。”
“好,少帅就是爽快。”
曲畔迈过门槛走进餐厅,秦佑堂瞧见立马笑得一脸邪性。
“美人,快过来。”
曲畔狠狠瞪着楚汉良,走向秦佑堂。
“来,给本帅倒酒。”
秦佑堂将面前空掉的酒杯向前推了推。
曲畔攥了攥拳,抬手去拿酒瓶,却被秦佑堂拦下。
“诶,不可以用手。”
“不用手怎么倒?”曲畔声线紧绷。
秦佑堂没有回答曲畔,而是双手放在两肋向中间推,嘴里不干不净地道。
“曲小姐的看起来够大,应该能夹得住……”
话音刚落,秦佑堂脑袋上结结实实挨了一酒瓶子。
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来,秦佑堂面目狰狞。
“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
秦佑堂指着曲畔厉声命令。
闫新月急声吩咐,“快去请大夫给秦帅治伤。”
又数落曲畔,“如今曲会长下落不明,商会会长一职也早已易主,曲家生意全都归国会代为掌管,没有你阿爸没有曲家,你还以为你是人人都让你三分的曲家大小姐呢。
赶紧跪下来给秦帅磕头,什么时候秦帅原谅你了再起来。”
曲畔看傻子一样看着说个没完的闫新月。
“看什么看,我让你跪下,你听到没有?”
曲畔扬手,攥在手里的半个酒瓶子插在闫新月面前的红漆木桌子上。
“我不会跪,你先跪个我瞧瞧。”
曲畔太过凶神恶煞,闫新月肝颤,求助楚汉良。
“少帅,您看看她,居然敢当着您的面撒野……”
楚汉良靠坐在靠背椅里,像个漠然看戏的看客,叽叽喳喳说个没完的闫新月无人理会如同小丑。
“少帅……”闫新月恼羞成怒,“您要是再不管她,我可就要代您教训她了。”
楚汉良终于出声,“闫新月,你觉得你羞辱曲畔能得到什么?”
闫新月怔住,不解的眼神投向楚汉良。
“你不会因为曲畔这种人跟我大哥对着干吧?”
闫新月越说越自信。
“得罪了我就等于得罪了我哥,到时我哥以全国兵力讨伐华东三省,您可就成了害华东三省陷入战火的罪人了。”
“是吗?”
曲畔端起桌上的一道红烧狮子头扣在秦佑堂头上,在秦佑堂吃痛的惨叫声中朝闫新月粲然一笑。
“举全国之兵力?我怎么觉得闫小姐是在吹牛?”
闫新月被曲畔的凶狠劲吓到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地把目光转向楚汉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