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单重华忍不了了,他本来就怕疼,牙也不利索,怎么都咬不过叶封华,模糊地说道:“你松口!”
叶封华恼火了,两人当真是亲兄弟,性子都是一样的犟,含糊不清地说:“你先松口!”
“我不松!你先!”
“不,你先!”
“你老,你先。”
“你蠢,你先。”
“你是老光棍,你先!”
“你……!”
叶封华恼羞成怒,又咬紧了一点,单重华也使劲儿咬他。
这个时候,床上传来轻微的响动,宴卿挣扎着坐了起来,看着地上咬成一团的两个人,呆呆地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他睡得头疼,腰也疼,一动就跟万虫蚀骨一般,没什么力气地靠在床头,看着地上两个同时松口的人。
单重华和叶封华同时转过头,看着宴卿,宴卿下意识抱住了自己的双肩,缩在床头,生怕这两个人一下子扑上来咬住他。
“你感觉怎么样?”
叶封华站得快,迅速坐到了宴卿的左边,单重华爬起来之后坐在了他的右边,两人用一模一样的关切眼神看着他。
宴卿疲惫地看看叶封华,又瞧瞧单重华,“没什么感觉,就是累,怎么都睡不够。”
叶封华想摸摸他的头,被单重华一巴掌把手打开了,“别老是动手动脚的。”
宴卿还没说话,两个人就又挤兑起来了,正想要插言劝说两句,却被两人同时摁住了肩膀。
叶封华率先钻进了被窝,单重华也不甘示弱,两人躺在宴卿的身侧,拉着宴卿也躺了下来。
“你们干什么呢啊?”
宴卿实在是不理解,突然被两个人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真不愧是两兄弟,一样一样的幼稚。
两人一边一个,都抱着宴卿,把他夹在中间,像是在瓜分领地。
宴卿躺着,单重华和叶封华还在斗嘴,他一句话也插不上,只能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原先还觉得身上累且疼,这个时候被他们两个一闹腾,反倒转移了注意力,身上没那么难受了。
叶封华趁着单重华不注意,悄悄把宴卿往怀里带了带,手垫在宴卿的后腰处,温和的法力如潺潺流水,一丝一丝地钻进宴卿的身体里,很好地抚平了他后腰的酸痛。
一闻到叶封华的味道,宴卿就犯困,更是被他的法力滋养得很舒适,眼皮开始打架,不自觉地转过了身,将脸都埋进了叶封华的怀里。
温暖的、熟悉的气味,让他瞬间回到了几百年前的那个冬天,屋外大雪纷飞,冰天雪地,屋内有火热的壁炉,柔软的毛毯,以及叶封华温暖的怀抱。
仿佛回到了幼年,最无忧无虑的时光。
这种感觉非常舒服,引得宴卿沉溺,很快就被叶封华的法力泡得浑身酥软,疲惫地昏睡一天之后,终于在这个时候彻底踏实地闭上了眼睛。
叶封华看他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又把他往怀里带了带,低下头亲了亲他的额头,就和曾经抱着还是小猫的宴卿一样。
“你不许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