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璃在国内不久,并不了解这个低调的张家当家人。
裴醉玉细想了一会儿,“不像,他一出手就必然见血,不会这样不痛不痒,这样的手法,应该是张冬昀他们的人干的。”
“嗯,确实,只要不伤害到宴卿……”
说完这些,裴醉玉开着车,带洛璃来了一家私密性很高的餐馆,继续说道:“这件事情,绝对不止这些,张冬昀无非是因为换角的事情记恨宴卿,他拿陈导没办法,就拿宴卿开刀。”
洛璃点了点头,倒了一杯茶,“嗯,他想毁了这部作品,也不是这么容易的。”
洛璃的眼神暗了暗,抬起头的时候,正好和裴醉玉看在了一起,都明白了彼此的含义,也就没有明说。
“先不说他,只是宴卿这个事情,可大可小。”
这个时候上菜了,洛璃给裴醉玉夹了一筷子菜,继续说道:“还有一点,我当初对他好奇,也还是因为他本人的问题。”
裴醉玉马上就明白了洛璃的言下之意。
宴卿在这个圈子里是个非常特殊的存在。
想必岑凯铭比他们更明白这一点。
在这个商业化显著,快节奏明显的时代,不少人想要摆脱这种低质量的生活,却并不符合供给方“高效率”赚钱的欲求。
而宴卿则是横在欲求和无法索取二者之间的一柄利刃。
他坚持要原创且剧本中心制,是他个人的性格所致。
却踩了某些利益方的金饭碗。
这样的情况,他们已经忍耐几年了,同期电影也被有宴卿参与的电影压制。
谁动了蛋糕,谁就要付出代价。
说到这里,洛璃和裴醉玉都生出一种无力感。
他们联手可以保住宴卿,也只是让那些人不敢轻举妄动而已。
但如果真的让他们有可乘之机,做下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真到这种境地,洛璃和裴醉玉也无法多做些什么。
当劣质成为了洪流,良品也就沦为了微末,被卷轧进肮脏的渠沟。
他们二人之力,不过是蚍蜉撼树。
无力感再次席卷了二人。
洛璃没什么胃口地吃了半碗饭,裴醉玉则是垂着头,想着想着就停了筷子。
“洛璃,这个事情绝对不能善终了,但我们这么多人在这儿,以前宴卿没背景,现在他有了,至少别人不敢把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