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从来没有觉得你是负担,”桑青石心有惭愧,手抖着给桑榆晚整理好头。
她内心五味杂陈,可能只是没觉得她是负担,可另娶后有了儿子,她就变多余了。
不然不会冷落她,不会不回消息,不会不向着她,当初不会逼着季司宸娶她。
父亲的爱和关心断断续续,自母亲走后她几乎快要感受不到,如果不是像今天这样主动,可能她得不到父亲这样的关心。
明明自己过得不好,她却不提一句。
她想只要父亲不主动放弃她这个女儿,回家就永远可以厚脸皮的与父亲亲近,哪怕背后被嫌她回来次数太多。
桑榆晚眼神黯淡,她什么都知道,可她不想把话说的太直白。
公司的事可以放下一切自尊去求季司宸,毕竟他是眼下唯一一个可以请求并且帮到盛安的人。
至于家事,她就只能靠自己。
在这个家里,有一家三口的存在了,不包括她。
【盛安不会有事的,】最后她只能以公司来作答。
终究还是问不出那些话。
“什么时候可以看到你带着司宸回家,我才真的放心,”桑青石话里有话。
现在依旧很清楚,夫妻感情不和。
注定不会有机会依靠这个女婿。
桑榆晚抿着唇,抬手比划:【他不会来的。】
季司宸永远不可能跟着她回家。
他想离婚,刚好她也想要放弃了。
离婚一事也没有向父亲提及,他不可能同意。
桑青石叹气,没说话桑榆晚也懂。
回来一躺好像除了公司,父女俩其他共同话题很少,单独待的时间越久,气氛就越生硬。
桑榆晚提出离开,他也没有留。
一句中午留在家吃饭都说不出口。
既然这样她还是不留在这里影响他们一家三口。
临近中午桑榆晚在外面溜达了许久才打车回景苑。
下午陈老师来了,跟着上了三小时课,乐宁给她打了电话,一个也没有接。
出国两年估计也没反应过来她现在是个哑巴接不了电话。
看看时间,应该早已经接到了周景延。
三个人现在差她一个。
只是今天有更重要的事,不能出去。
相比之下更重要的事不如说是等季司宸回家。
他对盛安下手,按理说会回来看她笑话,然后狠狠地羞辱她。
等音练习课结束桑榆晚回房洗漱换上家居服,等下来时在客厅看到季司宸,他扯扯领带,心情看来不是很好。
今天回来这么早,一反常态。
轻手轻脚下楼,不敢打扰他。
越怕什么越来什么,男人看到她了,漠然开口,“还知道回来……”
他一句话轻飘飘的,桑榆晚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
昨晚没回来,他就算不在家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