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崔和他道谢,掏出手机打电话,一边和秦淮说:“路上发作过吗?”
“发作了一次。”
“什么时候?”
“三天前的下午,在太原。”
“发作时长越来越短,必须送他走了。”
“去哪里?”
“戒毒所。”
那边已接通电话,他寒暄几句直奔主题,那头不知说了什么,又是一阵寒暄,尔后挂了电话。
“我去找医生安排车送我们过去。”
就这样短短几分钟,被镇定安眠的男人又被担架抬上救护车,秘密转送至戒毒所。
去时那所里值班领导在门口等候,见了老崔和他握手。
看一眼救护车:“你和我说情况紧急,怎么紧急成这样,这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所可担不起这个责。”
“他打了镇定睡着了,身上也都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病,就是症状越来越严重,不找你们找谁。”
那人狐疑:“这人是谁,怎么让你亲自安排?”
“亲戚家孩子,不成器,找到门上求我帮忙,不帮也说不过去。”
“吸多久了?”
“四五个月吧。”
“那还行,来得及时,不算太晚。”
老崔还和他握着手:“还得你们多费心照顾了。”指指秦淮,“这是病人家属,叫她小秦就行。”
秦淮便也伸出手和他握。
因着熟人上下打点,安顿倒也快,就在二层靠右第二间房。去时那房里已住着一男人,窝在被子里瘦骨嶙峋眼神空洞。
老崔四下打量一遍,出门和那所里的领导耳语:“没有单间?”
“两人间已经是最好的了,还有六人间的,我们这什么条件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顿了顿,没说话。
那人看出他的心思,宽慰:“放心吧,我们这管理严格,空着进来空着出去,谁也别想搞东搞西,尤其这还是你打过招呼的,我安排人会着重照顾他。”
大晚上的,似乎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老崔想了想,又伸手和他握:“那就麻烦你了。”
他和老崔说完话又招呼秦淮:“小秦你把他的手机钥匙钱包都带走,留下日用品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