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准备下车,却被项林珠拉住:“行了你,总和不相干的人过不去有什么意思。”
他顿住:“倒也是。”又说,“可他为什么总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看着你?”
“哪有深情款款,应该是不高兴吧。”
“不高兴?”
“刚才我们在电梯里碰见了,他说了些难听的话……”
他闻言啐了句:“草他妈,哪来的脸。”
说着,又准备下车。
“你别去。”她又拦着他,“他虽然说了我,但我也没让他好受,以牙还牙讽了他一回,呛得他
说不出话灰溜溜走掉了。”
谭稷明笑:“你还知道以牙还牙,长本事了。”
“怎么不知道。”她说,“我也知道疼的。”
他捏她的手:“有我在,怎会让你疼。跟我说说,今儿发生什么事了,老远就看你跟那儿坐着出神。”
“……说了你也解决不了。”
他笑:“什么事儿你倒是说说,我还不信还有我谭稷明解决不了的事儿。”
总是这么大口气。
项林珠没接他这茬儿,顿了顿才问:“你认识曹立德吗?”
他在脑海搜索一遍,确定没有这么个人儿,于是问她:“谁是曹立德?”
她心里想,就说让你别那么大口气吧,嘴上道:“我的意向导师,年前我报考研究生,笔试都过了,可复试被刷下来,研招办的人建议我找他问问,至少要弄清是哪里出了问题。”
“就这事儿?”他开着车笑,一脸无所谓,“刷下来是好事儿啊,没过就没过呗,你那书读得太多了,我正想着怎么能给你弄没了,这下挺好,以后就跟家伺候我,甭念什么书了。”
☆、36
“不行。”
她吐出这俩字儿,没再说别的。
“行行行。”他口气无奈,最后一个“行”字还拖出一个尾音,“那你就服从调剂,该上哪上哪,随便学学也不是不可以,不是早就说好了么。”
“谁和你说好了,我从一开始就定的海洋生物学,除了这个,不学别的。”
“学什么不是学,我已经同意让你继续学,你别跟我较劲啊。”
她心里膈应,道:“学习是我的事,不需要别人来同意,就算你不同意,我也要继续学。”
“来劲是不是?”他看她一眼,“那学习有什么搞的,一姑娘家找一男人嫁了相夫教子才是归宿,甭管有多么崇高的个人理想,早晚都要走上同一条路。你别跟我拧巴,要想学你那什么生物,自己去找那什么教授,别通过我。”
“……我本来也没想通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