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脚步一转,进去了。
反正现在回去还早,逛逛吧。
嗯,店铺名字很奇怪,归途。
进去后他发现掌柜的也奇怪。
掌柜是个男性,看起来二十来岁,留着比普通男人稍长的头发,听到客人来也不在意,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开,身前的桌面上散落着红纸剪成的小人,感觉掌柜只是他其中一种身份。
余安在店内转了转,看到不少奇怪但一眼能看出来很贵的东西,东西是好的,只是跟他没什么关系。
转一圈后余安准备离开。
“没有看上的东西吗?”
余安侧头,看到掌柜醒了,轻扬嘴角对自己说。
他摇摇头,“没有我需要的。”
“哦,这可难办了,我这小店可是有每个人想要的东西呢,你这是在砸我的招牌。”掌柜虽然这样说,脸上愈发温和,“你身上的这件旗袍就是从我这拿走的。”
“周柏是在这里买的吗。”余安捏了下袖子,他其实很喜欢这件旗袍,但之前一直想让周柏告诉周家人他是男的,所以对旗袍有些排斥,这件就很少穿。
“不是。”
余安不懂这话什么意思。
掌柜的伸手指了指桌前的凳子,“不是他买的,是我送给你的。”
“你送给我?为什么?”余安更迷惑了。
“因为我们有缘,这件旗袍也喜欢你,所以就送给你了。”
“旗袍喜欢我?”余安越听越觉得这个掌柜不正常,像个坑蒙拐骗的。
“不要这么紧张,你小时候我们见过的,你的母亲应该跟你说过,你手上的这个玉镯当时就是我帮忙找回来的。”
余安随着他的话低头,看着玉镯想起了一些事情。
母亲好像确实说过。
玉镯在他三四岁的时候丢过一次,是他贪玩非要戴,结果连人带镯一起被拐走了,最后是一个大师好心,他才被救回来。
母亲说当年那个大师很年轻,长得还很好看,姓淮。
“淮大师?”余安看向淮初的手腕,在看到黑色珠串后更坚定了些。
这些坚定在对方应下时变成了确定。
淮初:“嗯。”
余安抬头,是错觉吗?怎么感觉淮大师好像比刚刚严肃了。
周柏,你爬过狗洞吗
“你买砒霜是准备杀人吗?”身份挑明后谈话就轻松了下来,虽然淮初挑的话题不轻松。
他让麻团给余安倒杯茶,随意的问道。
余安在淮初坦诚的目光下有些慌乱地遮了遮手中的纸包,心中突然涌出一种羞愧感。
他知道淮大师和他不一样,也知道自己做的是坏事,更是觉得不应让淮大师知道。
“是是的。”余安应的结结巴巴,低头不敢看淮初。
在知道小时候就见过淮大师后,心中就将淮大师和母亲放在了一个地位上,现在被他问,余安感觉自己现在像是小时候做了坏事被家长捉到。
“我我知道这件事不对,但”余安越说头越低。
“不,我不是否认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