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实在看不下去,用力拍开江盛然的手,酒瓶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江盛然似乎被酒瓶破碎声吵到,抬眸看着眼前怒其不争的秦安,眼神像刚出生的婴儿般懵懂。
“你在这里喝闷酒有什么用,你只是没在七天内追到黎优,又不是追不到黎优。”
听到这话,江盛然的眼睛猛地亮起。
对啊,他只是没赢,但并不代表他已经输了,只要他在最后追到黎优,无论时限,周翡忱都不会赢得比赛。
而他本身就打算追回黎优,无关赌约,无关输赢,无关面子,只是因为那个人是黎优。
想明白这件事后,江盛然撑起瘫软的身体,扶着头缓了缓头晕。
“你说的对,我还没有输,她不理我我还有很多方法可以靠近她让她原谅,这回我会有耐心有诚意,会把她追回来的。”
耐心和诚意对江盛然和秦安这类天之骄子来说就是个笑话,所以当秦安听到江盛然说出这句话是,心头并未在意。
“你可是江家大少,什么样的女人搞不到手,现在不就是女人之间那点欲情故纵的小心机嘛,
你哄两句给个台阶,她自然会原谅的。”
江盛然听着秦安嘴里的黎优,那般不堪与低贱,心头酸涩更甚。
一直以来无论是他的朋友还是曾之琳,没人知道他已经悄悄对这份赌约认真,他们用戏谑的态度看着这一场游戏,每个人的视线言语都在告诉黎优,这一切都是虚妄。
他无法想象当黎优知道赌约一事后的心情,他所有的真情实感片刻化为做戏,身边人对她的轻蔑都是对她的二次伤害。
当身边所有人都告诉她这是虚假的时候,她又凭什么相信他的一抹真心。
江盛然苦笑,“黎优不是可以随意替换的赌注,也不是我想随便哄两句骗到手的玩物,我希望有天能够牵着她的手到你的面前介绍她的身份,而那时候,我不希望我最好的朋友看不起她。”
秦安突然沉默了,他听出了江盛然话语中的认真,心头一震。
“然哥,你认真的?”
江盛然没有回复,他仍是冷着脸靠在沙发上,眼神失焦,在昏暗的灯光下莫名有些脆弱。
秦安明白了江盛然的意思,也沉默下来,拿起桌上的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靠在江盛然旁边,垂下眼睫掩住眼底的神色。
他从出生起便知道作为秦家继承人的使命,这些年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都是当作玩物眨眼便忘。
在江盛然参与游戏的那一刻,他以为江盛然和他一样,玩世不恭,贪图享乐,却忘记了江盛
然本身就是重情重义,爱憎分明的性子。
以前的周翡忱也好,现在的黎优也好,江盛然这般轴的人,认定了就很难放手。
秦安闷了一口酒,“然哥,我本来想劝你不要过于认真,但想起这些年我一直在劝你,劝你看开,劝你放下,你有你的坚持和原则,我也希望我的朋友能不受伤害。”
江盛然明白秦安话中的意思,他拿起自己的杯子和秦安碰了一下,“我知道,但每一段关系里我都不是那个受伤害的人。”
无论是周翡忱,还是黎优。
秦安不置可否,江盛然这种自傲的性子,有没有受到伤害只有他自己知道。
知道劝不过,秦安也不打算浪费口舌,“你去做你想做的,我在后面为你托着呢。”
这些年他周旋于江盛然与周翡忱之间,企图缓和两人的关系,但总是弄巧成拙。
或许他本就不该插手,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至少两人现在各自都生活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