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吻得极深,极狎昵。周溪浅背后无所倚仗,被圈在凌晋的臂膀间,双睫颤个不停,心跳响如擂鼓。
凌晋的吻没有停。
吻过唇瓣,吻过下颌,扼住他的后颈,舐上周溪浅刚冒出小巧喉结。
周溪浅的喉间滚出一声轻轻的哼叫。他曲臂抵在凌晋胸前,茫然地睁大双眼,清亮的眸中已布满水光。
他听着凌晋近在迟尺的灼热喘息,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他的果腹之物。
这个认知让他轻轻战栗起来。
凌晋在他喉结上轻轻一咬,抬起头来,“在想什么?”
周溪浅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惶惑不安地看着凌晋。
凌晋深潭般的瞳眸仿佛能引人跌入,“溪浅,你很紧张?”他凝着逐渐不敢呼吸的周溪浅,臂膀在周溪浅的腰臀收紧又松开,轻笑道:“罢了,你还太小了。”
周溪浅一瞬间感到失落与轻松两种情绪。
凌晋将臂膀从周溪浅腰间抽回,“饿了吗?想不想吃点东西?”
经凌晋一说,周溪浅后知后觉察觉到腹腔空泛。
凌晋在他柔软的肚皮上一按,“怎么不吃点东西?”
周溪浅轻声嘟囔,“你一直没回来。”
“唔,我现在回来了,一起吃点?”
凌晋将周溪浅抱下书案,周溪浅双脚落到地上,见凌晋颀长挺拔地站在身侧,忽而伸手圈住凌晋的腰。
凌晋垂眸笑了一下,“你这是在安慰我,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周溪浅呆了一下,没明白他在说什么。
凌晋捏了捏他的手臂,“亭中好风,走,去外面吃。”
周溪浅推开门,才恍觉外面天色已黑。婢女在院中的临水水榭挂上灯笼,石案上摆满美酒佳肴,悄无声息退了干净。
周溪浅正趴在栏杆上看鸭子。
凌晋斟满酒,唤道:“过来。”
周溪浅来到案前,看着盏中美酒,稀罕道:“哎呀!羊羔酒!”
凌晋将酒盏推到他面前,“跟徐州的略不相同,更绵软,尝尝。”
周溪浅足足喝了半盏,眼睛眯了起来,“真的更好喝。”
凌晋便为他续满,“喜欢可以多饮些。”
周溪浅自徐州饮过口味腥膻奇特的羊羔酒,就时不时想念一下,此刻喝到比徐州还好喝的羊羔酒,没留神的功夫就饮去了好几盏。他饮得开怀,吃得也开怀,待吃了半饱,才想起一事,“晋哥,我在山洞里听到的密谈,后来细想,觉得有些奇怪。”
“怎么?”
周溪浅的声音神神秘秘,“楚长卿追踪我们失了踪迹,才向那人求助,那个人却在听到我的名字后,勃然大怒,一下子就确认了我们的身份。”
“他怎么确认的?”
“他问我身边是不是有一个气度不凡的人,在得到肯定后,一下子就确认了我们是朝廷的人。”
“那人的声音你全然陌生?”
周溪浅点点头,“他声音难听极了,像锯木头。”
凌晋沉吟片刻,“此人认识你,并且知道我们一起在徐州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