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内监这才领命而去,凌晋只觉头上阵痛,伸手捏了捏眉心。
张公公凑上前来,“殿下还是再休息一会儿吧?”
凌晋放下手,冷笑,“我再休息下去,母妃恐怕坐立难安了。”
张公公忍不住道:“贵妃娘娘也忒不体恤殿下,殿下连着两夜未睡,贵妃连句问候都没有,张口便叫殿下奔劳,要是皇后娘娘还在……”
凌晋扫了张公公一眼,张公公屏住话语,叹了口气。
“行了,我已休息过来,我们母子之间,也不缺她那几句嘘寒问暖。”
凌晋着人重整衣冠,出了宫,而梁蔚已在宫外等候多时。
“礼送到了?”凌晋道。
“回殿下,贺礼送到国舅府上了,寿宴尚未结束,殿下还过去吗?”
凌晋漫不经心地嗤笑一声,“回府,睡觉。”
梁蔚小心翼翼道:“殿下若不去,贵妃娘娘那边恐怕会要伤心。”
凌晋抬眸看向他,“她这是连你也嘱咐了?”
梁蔚道:“方才,娘娘宫中的公公来叮嘱了属下几句。”
凌晋淡淡道:“那便让她伤心好了,我哪回见她,她心里痛快过?”
而与此同时,王寻正坐在王渊的寿宴之上,左挪右晃,仿佛屁股长钉。
他实在太好奇了!表哥和溪浅到底……那个什么了没有!他抓心挠肝,坐立难安,巴巴等着自己亲爹冗长的寿宴接近尾声,便立马脚底抹油,再一次溜回了昭王府。
周溪浅恰好刚醒,他宿醉难受,觉得哪哪都不舒服,正躺在床上养神,见到王寻,理都不想理。
王寻却心里一咯噔,“这都什么时辰了,你怎么还躺着?”
周溪浅懒得起身,“疼,不想动。”
王寻大为惊骇,“哪里疼?”
“头疼。”
王寻往周溪浅下三路一瞄,“没别的地方疼了?”
周溪浅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
王寻低咳一声,“你先起来,咱们说说话。”
周溪浅依言坐起身来,王寻仔仔细细扫视了几遍,“真没别的地方疼了?”
周溪浅戒备地看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王寻忙道:“我就是关心你!那个……你屁股疼不疼?”
“我为什么要——”周溪浅一顿,黑白分明的双眸突然瞪得浑圆:“你以为我被——”
王寻忙不迭使劲点头。
周溪浅冷下脸,俨然十愤怒,“他虽是登徒子,可我也不至让他打了我屁股去。”
王寻愣了一下,心骤然落回肚子里。但一琢磨周溪浅的话语,又含含糊糊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