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稍等。”季霄在音像架上翻找着,“前两天刚到了三十周年典藏版,据说有彩蛋呢!”
封闭在心门里的禁忌
itsenoughtoakekgsandvagabonds,believetheverybest
在canyoufeelthelovetonight的歌声里,字幕滚动结束,电影放映完毕。卫寻打一激灵,清醒过来。
“你喜欢这部电影吗?”季霄一脸激动。
卫寻仔细回忆了下,只依稀记得一群狮子和一群鬣狗打来打去。
他点头:“喜欢。”
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卫寻打着哈欠往书房走去。
“怎么这么晚还练琴?”季霄语气里透着丝担忧,这已经是第不知道多少天,卫寻没日没夜练琴了,若不是自己送了水和水果进去,他连水都顾不上喝一口。
卫寻脚步一顿,“我没事,你去休息吧。”
他走进书房,轻轻带上门,隔绝了外边的世界。
打开琴盒,熟悉的松香气息飘散出来,沉静、清冽,卫寻深吸一口气,试图抚平烦乱的一颗心。
来回摩挲着木质面板,感受着指尖下的木质纹路,哪怕是闭上眼,他也能在脑海中清楚勾勒出每一条纹路的走向。
好一会儿,他直起身,面朝谱架侧身站立,压制住左手不自觉的颤抖,夹起琴,弓毛与琴弦摩擦,发出动听而细腻的声响。
月色西沉,窗外枝杈上的鸟巢中,鸟儿在妈妈的翅膀下进入梦乡。
乐曲准备进入高潮,声音突兀地停了下来。
卫寻缓缓放下琴,蹲下身,小心翼翼把琴与弓放进琴盒里,而后跪在琴盒边,垂下头,蜷缩着身体,右手死死抓住左手手腕,却制不住左手一刻不停的颤动。
不知过了多久,左手的剧痛平缓下来,卫寻重新抬起头,从地上站起,额角的碎发已被汗水浸湿,脸色苍白如纸。
他转头看向桌上的水杯——那是季霄一个半小时以前送进来的蜂蜜水,是卫寻最喜爱的桂花蜜,装在保温杯里,不太热也不太凉,温度正好。
伸出左手,试着拿起水杯,慢慢抬手——
“咚。”
水杯骤然坠地,金属与瓷砖相撞,蜂蜜水洒得满地都是。
身后刮起一阵劲风,书房门被毫无预兆地打开,季霄出现在门外。
“卫寻!”
自卫寻一头扎进书房后,不安一直横贯在季霄胸口,他翻来覆去睡不着,便借着送水的机会进来瞧一瞧卫寻,那人额角浸着冷汗,脸色十分不好看。
可他知道卫寻练琴是不喜人打扰,就没说什么,悄悄退了出去,在客厅里焦急等待,老半天不见书房门重新打开,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在听到书房里的闷响后,心脏“咯噔”一下轰然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