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也就是圣诞节那天,花氏为钟南翼举行了一个简单的葬礼。
他没有其他亲人,参加葬礼的只有葛芷钟小绵母女和徐秋白唐璐等人。
研究所内似乎并没有哪位“同事”对这位老学者的死感到惋惜悲伤。
每个人都有条不紊地重复着平日的生活。
包括和徐秋白比较熟的几个姐姐。
她们依旧能对着徐秋白露出温柔可亲的笑容,甚至比过去更加热情。
因为徐秋白是花氏为数不多的几位“活体”高级志愿者。
是的,活体志愿者。
这也是徐秋白新得知的概念。
花氏这边有非常多“死去”的志愿者。
虽说志愿者主体已经死去,但他们的家人依旧能享受那份福利待遇。
当徐秋白和之前多次打交道的白大褂姐姐聊起钟南翼,想从她们那得到些许花氏研究所的深层次线索之时。
她只是笑着告诉徐秋白,想这件事会让他的心情变差。
而他作为珍稀的高级志愿者,应该时刻保持良好的心情。
只要能让徐秋白保持一个好心情,她们这些研究所员工可以被随便吩咐。
做什么都可以。
包括那些世俗观念下不被认可的事情。
她一边说着,一边对着徐秋白抛出一个相当诱人的媚眼。
当她说出这句话时,徐秋白莫名感到了一种极大的恐惧感。
他根本分不清这些看似普通的员工到底知道多少东西。
也不知道她们的世界观和价值观究竟迭代到了何种地步。
和杜氏的打手交过一次手后,这两大势力在徐秋白心中的可怕顺序再次发生变化。
杜氏的恶与暴力,是可以被察觉,被防备的。
而花氏那隐藏在绝对理性下的无情和残忍才更令人发自内心地想要远离。
徐秋白越来越不想把袁春娜安置在这里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花氏最近给袁春娜的穿着打扮和之前相比更加开放和露骨了。
她房子里的暖气被调高了。
虽说花氏给出了这么做的依据。
但徐秋白的谨慎还是让他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当袁春娜身处室内时,她的衣服不是露出秀丽诱人的肩膀,就是露出光滑弹性的大腿。
而袁春娜自己是意识不到这点的。
她完全没有挑衣服的意识。
花氏送什么她就穿什么。
有一天她们甚至忘了给袁春娜送换洗的内衣。
还是她日常扑到徐秋白怀里徐秋白感觉出来的。
每天来见袁春娜,徐秋白都相当“煎熬”。
他无时无刻都在和自己的本能冲动对抗着。
而花氏似乎非常期待徐秋白和袁春娜能发生点什么。
花映蕊就曾和徐秋白说过一句不太明了的话:
“个体袁春娜的并没有多少科研上的价值。
但她若是可以和特定个体联合,那就不一样了。”
总之,徐秋白宁愿去和杜氏的打手每天都打一场,也不愿意和花氏的多作纠缠。
…………
钟小绵只休了不到一周的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