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禧看着他,思绪陷进去,也沉默住了。
突然她站起来,转身往门外走。
“闻禧。”年闳肆喊住她:“又去干什么?”
总不好好听他说话。
闻禧停下回头,她粉色的裙摆像一只起舞的蝴蝶,她认真的说:“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说完,她哒哒往外跑。
不到五分钟,她又跑回来。
动作堪称迅速。
今天晚上吃的是饺子,家里厨师包的酸菜猪肉馅,听说这在东北很受欢迎,但闻禧是第一次吃,她毕竟是个不折不扣的南方姑娘。
她吃的时候,想到年闳肆在军队那几年也是在北方,他说不定会怀念这味道,于是闻禧专门给他留了一盘。
而现在他这么晚回来,肯定没吃晚饭。
闻禧就想到了她特地给他留的饺子。
按照年闳肆的食量,他这样人高马大的人,闻禧思考着给他留了二十个,简单热了一下,倒了一盘醋,就端上来给他了。
“我特地给你留的。”她眼睛里是少女的稚气,少了那些叛逆,竟然变得如此单纯,她期待的看着年闳肆,希望他喜欢吃这个饺子。
这个样子的闻禧又变回了他记忆里那个乖孩子。
年闳肆“嗯”了一声,他拿起筷子。
吃到饺子的馅,他突然明白闻禧给他留这个的原因,她肯定是记得他曾经在北方待过几年。
“好吃吗?”闻禧期待的问他。
年闳肆沉默的点头。
闻禧笑起来,她松了口气,说本来厨师都只包了五十个,是她说要多包一点给闳肆哥也尝尝,后面觉得包都包了,干脆再多包一点,毕竟闳肆哥胃口大,光吃几个也不够。
“你的伤口还要再换药吗?要不要我去找李医生,一直渗血的话是不是要缝针?”
闻禧担心他的伤口,紧张的吸住一口气,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
年闳肆这时候看着紧张的闻禧,他感觉到他们的关系逐渐回到了正轨。
这样就很好。
他们本来就应该这样相处。
“不要声张。”年闳肆嘱咐说:“我不想我爸知道。”
所以这件事,只能有他们两个知道,不能还有其他人。
特别是年松吾。
闻禧顿了下,她反应过来,“那以后我给你换药。”
“不用。”闳肆立马拒绝。
“为什么?”闻禧直接说:“我又不是没见过,再说了,你伤在上面又不是伤在下面——”
发烧
果然是他高估了闻禧。
年闳肆面色压得更沉。
年闳肆所有的道德观在闻禧面前都要被击个稀碎,她总是能毫不在乎的说出那些过分的话,好像在她这里,从来没有羞耻和道德一说。
年闳肆:“你要再说这样的话,我随时会把你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