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南宫策快步过去,把那碗药放在梳妆台上,然后便俯身将她抱了起来。
翟鸶钰双眼紧闭,紧紧咬着下唇,双手捂在肚子上,看起来是痛得无法忍受。
“翟姑娘,醒醒。”
南宫策赶紧将她放到床上,轻轻拍了拍她的脸。
他见她已经自己将嘴唇咬出血来了,下意识便伸手在她颈上一点,令翟鸶钰嘴微张开,松开了紧咬着的唇。那朱唇上,贝齿印痕深深,渗出了血珠。
南宫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以指腹极轻极轻地擦去那血珠。
指下的唇,像是烫了他的指。
指腹一麻,那种酥麻的感觉直达心脏。
“唔。
翟鸶钰突然痛得轻吟了一声,下意识又要咬唇。南宫策手比脑子快,手指就伸进她嘴里,被她贝齿一下咬住了。
他手指都能够感觉得出来她牙齿的细密整齐。
“怎么跟只小狗似的。他声音低又轻,轻叹了口气,另一手又在她颈部轻按了一下,让她松开了嘴。
这是毒发作得厉害了。
今天奔波去九井坡,在郭大夫那里还不知道吃了什么苦,只怕是累着了吧,一累,这毒就发作起来了。
南宫策把那碗药端了过来,凑到唇边轻抿了一小口试探温度,见不烫了,这才将她身子环入怀里,扶了起来,喂她喝药。
但是翟鸶钰刚喝一口就直接吐出来了。
“苦。死了!”
这人痛得晕晕沉沉的,还知道抱怨药苦?
平时看着上天入地的厉害,蜘蛛乌鸦蜥蜴都不怕,还怕药苦?
南宫策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你不喝药只怕撑不过明天就得痛死。”
“痛死也比苦死好。
翟鸶钰晕沉沉的,恍惚以为是玄倾在劝她喝药。玄倾,她唯一的知己,唯一的闺蜜。
“乖乖喝了,明天本王送你件礼物。”南宫策从未有过的好声好气,哄着她喝药。
翟鸶钰的反应是转过脸去,一边却又痛得绻起了身子,缩在他怀里娇小一团。
“有本事你用嘴喂我。
她声音咕咕哝哝,夹着忍痛的颤抖,听着娇娇弱弱的,与清醒的时候判若两人。
南宫策只觉得脑子一热。
用嘴喂她?
他低头看着她。
这样才愿喝吗?她知道是在跟他说话吗?
“真要本王用嘴喂你?”
“嗯,要。
南宫策将碗凑到唇边,喝了一口,放下药,俯身低头,覆住了她的唇。
他只怕是疯了。可是触感比用手指轻抚时要好。
嗯,好得太多太多。
他松开她,又端起碗,再喝一口,覆了下去。
是她让的。
他只是为了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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