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牛皮糖,是活是死,都要死乞白赖地纠缠他一辈子。
脑海中闪过这个场景,徐楚宁心里竟然异常的平静,好像没有任何起伏。
手掌收紧,抓住男人后脑勺的头发,用力扯了一下,把他贴在自己颈边的脑袋扯开。
郁风峣微微皱眉,被钝痛弄得闷哼一声,迫着抬起头来,入目就是徐楚宁意味不明的眼神。
“主人,轻点。”他说。
徐楚宁眼神变了变,审视地看着他,许久,沉默地松开他的头发,“我要上台了。”
“好,那我等你。”
“嗯。”
徐楚宁抚了抚衣服上的褶皱,思忖片刻,转身,勾了勾手指:“过来。”
见他这个动作,郁风峣笑了一下,随口道:“主人又要惩罚我吗?”
“是啊。”徐楚宁慢慢颔首。
郁风峣拿不准他想干什么,他突然觉得面前这个人非常陌生,就那一瞬间,宁宁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跟以前所有的样子都不一样,温顺的乖巧的,倔强偏执的,或是坚韧冷漠的,都不一样。
男人的步伐顿了一下,甚至感到害怕,不远不近地看着徐楚宁,眼神都颤抖了一刻,浮起不安的猜疑。
“过来啊。”徐楚宁声音更大了一点,掷地有声,甚至微微眯眼轻笑地看他:“胆子变小了?”
郁风峣若有若无地勾唇,视线仍然揣度,落在他脸上,想了想,最终还是想要靠近的欲望大过了任何的猜忌和不安。
“宁宁想干什么——”
话没说完,徐楚宁伸手攥住他的领子,用力一拽,把他挺拔高挑的身躯拽得躬下,而后抬头,吻上男人薄唇。
突如其来的动作,连向来运筹帷幄的男人都愣了一下,如临雷击,竟然下意识将他推开。
动作甚至用力过大,直接把徐楚宁推到门上,砸出“哐!”的一声。
徐楚宁脑子瞬间晕了,扶住门框稳住,又好笑又无奈地骂了一句:“你神经啊!”
“不是,我……”伶牙俐齿的人此刻一句话都说不完整,看上去滑稽得可笑。
片刻,郁风峣冷静下来,脸上却是非常冷淡:“你想干什么?你想要什么?”
“你有病吧?”徐楚宁不甘示弱地瞪回去,皱了皱眉,“你自己说要我哄,哦,现在看来是不要了是吧?”
男人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表情一时之间变得非常难看,“你……”
徐楚宁见状,也黑了脸,毫不犹豫地转身开门:“行了,那我走了,没空跟你扯这些。”
看着他的背影,郁风峣才完全清醒过来,下意识伸手去拉他的手臂:“别生气……”
徐楚宁本来就没时间,刚刚那么一出也确实是有些生气得好笑,轻轻挣脱他的手,“我没时间了,要先走。”
面前大门缓缓关上,甚至还发出了拖拖拉拉的“吱——呀——”声,像是在嘲笑男人的左支右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