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礼不想多言,又一拳挥去。
“你和寒枝本来就不是一路人。”季肖被打得闷哼一声,他堪堪挡住顾砚礼的手,“他不是你的金丝雀。”
顾父顾母到浅水湾时,叶寒枝正坐在沙发上撑着脸打哈欠,对上顾母的眼神,叶寒枝淡定地移开视线。
顾父大跨步走进来,沉着脸一左一右拉开顾砚礼和季肖,“你们两个像什么话?都给我住手!”
顾砚礼擦了一把嘴,后退两步勉强稳住自己的情绪,声音有些沙哑,“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不来怎么知道你们在做什么?”顾父冷冷道,“兄弟间什么不能好好说,非得打起来。”
“你看你这脸。”顾母轻皱起眉,又看了一眼季肖发现季肖脸上的伤看起来更严重,“我叫医生来看看。”
“不用了,我是来找寒枝的。”季肖朝叶寒枝走来,“我现在和寒枝离开——顾砚礼!”
顾砚礼没有给季肖靠近叶寒枝的机会伸手握住叶寒枝的手,把叶寒枝挡在自己身后,他说,“他不跟你走。”
“你说他不走就不走?”季肖觉得可笑,“你凭什么把他留在这里?”
“我是他未婚夫。”顾砚礼冷静道,“你知道什么是未婚夫吗?需要我和你解释吗?”
顾父和顾母对视了一眼,意识到一切都是因叶寒枝而起,偏偏叶寒枝本人低垂着眼帘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父开口道,“你们别吵了,先坐下好好谈谈。”
“爸妈,你们先回去。”顾砚礼攥紧叶寒枝的手腕,“已经很晚了。”
“你——”
“我自己能解决。”顾砚礼看向父母,“你们先回去。”
顾父皱着眉看了顾砚礼许久,拉了一下顾母说,“走吧。”
顾母看看顾砚礼又看看顾父,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顾母担心地问,“阿礼那边真的没问题吗?”
“他自己能处理。”顾父道,“我们只需要相信他就行了。”
顾母便不再说话。
留在别墅里的顾砚礼冷冷地看着季肖,“你该走了吧?”
季肖淡淡地瞥了一眼顾砚礼,又看向叶寒枝说,“寒枝,走吧。”
顾砚礼收紧了手,“他不会跟你走。”
季肖说,“你放开他,他自然会和我走。”
叶寒枝眉梢微动了动,他看向被顾砚礼越握越紧的手腕有些不解,老实说,叶寒枝打心底不相信顾砚礼是真的喜欢他,他自己是没什么真心的人,其他人所谓的真心对他来说自然也假的可怜。
虚假的爱,不过是自我感动罢了。
叶寒枝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地掰开顾砚礼的手,淡淡道,“顾砚礼,松手吧,既然已经到这种时候就不用装情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