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很多人,甚至是其他所有的人都睡了,可是浑身疲软、大脑浑沉、睡意绵浓的我却怕自己不小心睡了去而浑不知觉!
因为,睡在左右浑身皆是纹有蝎子、毒蛇等等我不曾见过,却绝对算得上是很黄很暴力也很邪恶图像的人群里,我怕自己睡着之后,会被她们给黄了、暴力了、邪恶了,甚至给解决了生命……
虽然。在那间号室近半年的时间里,我所担心的在后来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但是,我的确在曾经的那间号室,经历了我在上面所说的那些个东西。
后来,仍然是在那间号室里,我发现了自己在那里感到了我最讨厌的是什么了!
是什么?
在那里,我真的感到最讨厌的,便是进到那里的贩毒的人。
因为最讨厌,所以我拒绝便也真的是跟她们打交道的极少极少。
但是,那不代表我没有去关注她们。
也因为我曾悄悄地在关注着她们,所以,我常常这样去和贩毒的人于心里对过话:
假如我是你
我愿意把自己化作是贩毒的
那样,我会认真地想一想贩毒为什么是万恶之源
因为卖零包的我,如果没有被捉进來
那么我会让别的一个人贩毒
而让那个人的全家人,包括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全都跟着遭殃
假如我是你
我愿意被彻底地捕抓
如果没有禁住罪恶的手和念头
甚么我都愿意就此彻底地消亡
不为别的
只为了别的家庭的老老少少不遭殃
我是乐观的,当然人们也可以说我是阿Q的!
所以,我不仅很认同你跟我说的维多利亚时期(19世纪)英国诗人威廉·欧内斯特·亨里《不可征服》那首诗里的一切,而且我还常常于一个人独处,特别是于有限的空间里独自游走时,于心里去想,于口里对下面的这几句念念有词,以给我巨大无比的力量:
现在无论我将穿过的那扇命运之门有多么狭窄
也无论我将承受怎样的责罚
我,都是我命运的主人
我,都是我灵魂的船长
说了这么多最什么最什么的,我突然浑身充满了力量!
我知道,给予我力量的,是我最佩服的一想起牢狱生活便立马会想起来的那些个让我难以忘怀的语言、文字、图像、影像和伟大的名字及高大的形象!
最佩服的?
是的,最佩服的!
我常常那样去问自己和回答自己。
而说起我最佩服的,我知道:它不仅是影视上的《红岩》,更是书上的《红岩》。
《红岩》?
当然,我之前没有去影视上看过《红岩》。
不过,我坚信,我会在重获自由后的极短的时间内,会安排自己去完完整整地看一次影视里的《红岩》。
为什么最佩服?
说了,你也不见得会相信,还是我领着你去看这本书上一直感动着我的那些篇章里的某些片段吧!
《红岩》第11章片段:
他的心平静了些,勉强挤出一点聊以解渴的唾液,又向对面的一排女牢房望去。这时象要回答敌人的残暴和表达自己坚定的信念似的,刘思扬心底自然地浮现出一首他过去读过的,高尔基有名的《囚徒之歌》,他不禁低声地独自吟咏起来,
太阳出来又落山,监狱永远是黑暗,
守望的狱卒不分昼和夜,站在我的窗前——
高兴监视你就监视,
我却逃不出牢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