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跟萧津渡说她是建筑设计师,但是其实她现在基本没有怎么动过笔,甘氏集团有成熟的设计团队,她只会在项目的最终设计上把关,给予一些润色与建议。
现在的她,因为要承担公司的重担,已经无心去投入设计。这条路,她终归无法做到有多大的建树。
但是她这个校友就不一样了。
因为中明集团业务和甘氏有许多重合的,所以她听说过中明集团董事长有两个儿子,既然长子是设计师,幼子应该就接任了集团。
有人分担就可以为自己的梦想买单。
可惜她甘家人丁兴旺却都阴差阳错没那个能力接手公司,不然这百年老企的香饽饽也轮不到她这个原先并不是在北市出生从来没人看重的幼女来继承。
小朋友看了会儿书就直接睡着了,催眠效果非常强。甘望舒忍俊不禁,阖上书,把小家伙轻轻放平,扯了被子盖好。
外面一直霹雳声不断,她也没敢下楼离开,怕小朋友一会儿吓哭。
在床边不知道坐了多久,忽然门上传来敲门声。
甘望舒以为是萧津渡回来了,马上去开门,心里还在想着,萧总被她吓得,现在回自己房间还敲上门了。
结果一开,是阿姨。
人手里拿着一个玻璃瓶对她说:“蓝小姐还没睡呢。差点忘了,津渡让我拿点药给你擦擦腰上的伤。”
“……”
甘望舒下意识要说不用,但是人已经来了,这大半夜的,这么麻烦别人已经挺过意不去的。
她就点点头:“麻烦您了阿姨。”
“不客气的。”她进了屋。
甘望舒在起居室坐下,犹犹豫豫地拉下裙子后的拉链。
“嗯。阿姨,把门锁一下。”她又及时回头道。
阿姨转回去锁。
一回头就见把右手袖子脱下露出右肩和右腰的女人身上,从胸下到肋骨那一块,都是青紫色的。
“哎哟喂,怎么伤得这么严重。”阿姨马上皱起了眉头。
“没事,只是被一根木桩砸到了,有点淤青。过两天就散了。”
“这没有擦点药怕是没那么容易。”阿姨打开药酒瓶塞,往手上倒出褐黑色的药酒。
有点疼,擦上去的时候皮肤下生疼,但是甘望舒忍着没有动。
忽然阿姨说:“看着蓝小姐也不像,津渡的女朋友。”
“……”甘望舒茫然地回头,“阿姨怎么这么问。”
“哦,就是你腰上的伤,这个地方,津渡怎么会知道?都快到你胸口了。”
“……”她脑袋如遭雷轰,晕乎乎地说,“我自己跟他说的。”
“那你们关系也是到了很亲密的地步了,是不是差不多在一起了?”
“……”
甘望舒绝望得想跳入楼下那个水池,清醒清醒。
她不知道怎么解释两人荒谬至极的关系,只能直接问:“萧津渡,他还没老婆?”
“……”
阿姨手下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