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这林老爷妻儿不顾,据说前几年就和离了,孩子跟着赵氏回了嘉州。”
盛林慕虚着脚回到北街,看了半晌林府的牌匾终还是入了内。
林光耀散乱着发,拿着块馒头在那就着刚打上来的井水啃着,身上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瞧见来人微张着嘴,口中的馒头掉到了地上,他又赶紧拿起来放进嘴里嚼着。
“你是?”
“林琼碧是你什么人”盛林慕冷冷问道。
林光耀盯着来人半晌没回话,突然他面上一喜,上前拉住盛林慕的手道:“你是…你是阿碧的儿子!我…我是你舅父啊!”
盛林慕闭上眼,眼角划过一滴泪,睁开猩红的眼,颤抖着声音问道:“我娘在哪里!”
“唉她没回来啊,好侄子,快坐快坐。”林光耀用衣袖擦拭了石凳,瞧着盛林慕一身黑色锦衣气宇轩昂,露出笑来。
盛林慕将一张百两银票拍在石桌上,按着银票薄怒道:“说说我娘的事!我要知道全部,说完整了这银票便是你的。”
林光耀瞧着百两银票眼睛都直了,一股脑的说了一下午,盛林慕越听脸色越苍白,最后险些没站住索性坐在了石凳上。
“你娘去年就被你爹休了,休书,对了有休书为证。”林光耀转身进屋翻找了片刻,拿着一张纸跑了出来放到桌上。
休书是爹亲笔,尾部盖了官府的印章,时间是去年六月初九,便是在那段日子他久久不见娘亲归家,便问了爹爹娘亲在哪,他爹说他娘死了,他不信,第二天便收拾了包袱带着五百两银票离了家。
林光耀放下休书将手挪到银票一角,将银票一点点抽出来。
盛林慕起身离去,走了几步回头说了一句:“不想死就别再赌了,好好过日子。”
黎堇城坐在北街的茶馆里,听完了冬平的禀报,拿着茶杯的手渐渐收紧,杯子砰的一声裂开了。
“跟着他,别让他做傻事。”
“还要引他往蜀州去吗?”
“不必了,他不会去的…算了,还是试一下吧。”
冬平应声离开,春歌重新拿了个茶杯,湛满茶。
黎堇城摸着锦鲤玉佩出神,玉佩是他爹在他出生前去爃州广德寺求来的。
晚间盛林慕在一处客栈住下,躺在床上回想着普州的一点一滴,突然起身,手掌渐渐握成拳。
翌日午时,陵州东街一处巷子,赌坊外一名黑衣少年进了去,不一会便去了车马驿站,车马驿站小厮指了指北边,少年却雇了西南方向去普州的马车。
“世子!吴阿三没有去蜀州。”
“他雇了去哪的马车”
“普州”
“他发现了,赶紧通知夏武,将林氏送到城外庄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