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涟瑜傻笑着心想“天无绝人之路”,然后就因为不熟练摔了一个狗吃屎。
“哎呀!”孟涟瑜因为失重感吓得叫出了声。
傅岭在一旁看了一会儿这位精神状态颇为不正常的人,似乎是在思考缘由,然后走过去将她扶了起来。
“为何如此行走?”傅岭不解道。
孟涟瑜坐在床上,盯着傅岭看了一会儿,而后开口。
“我给你说一个秘密,然后你也回我一个秘密,好不好?”
傅岭歪着脑袋,伸手去摸她的额头。
“不烫。”
孟涟瑜拍开傅岭的手,而后说道:“我没事,但我有个秘密你想不想听?”
傅岭仍然逃避道:“没事便好。至于秘密,你愿说便说。”
这明显是不想交换秘密的态度,孟涟瑜发现这招对装聋者没用。
但她这时可没有那个耐心陪他慢慢打开心扉,毕竟自己身在宫里,傅岭又住宫外,下一次见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千载难逢的套话机会可不能就这样放过。
于是她靠近了傅岭,近到可以借着月光看清他脸上的细微绒毛。
傅岭见状想躲开,可是被孟涟瑜一把拽住,直勾勾地盯着他,无比直白地说道:“你不觉得,咱俩有点暧昧了吗?”
她听见傅岭的呼吸声微滞,似乎有些警惕。
但是这人浑身上下就是嘴硬,他没有直视,而是看着窗外,轻轻一笑,说道:“何为暧昧?阁下是否对我有些误会?”
孟涟瑜心想,这小子到现在还在跟自己踢皮球,明明跟她身体里的原主就认识,还装。
“公子博学多识,怎会不知何为暧昧?”说到这里,孟涟瑜坏心思地突然转了话头,“那我来告诉你,暧昧便是咱俩都舍身救过彼此,并且我们还并肩奋战,是至纯至性的战友之情。”
只见傅岭听了这话之后,转过头看着孟涟瑜,缓缓眨了一下眼睛。
“原来如此,在下受教。”傅岭不动声色地回应道。
为了不惊动人,屋里并没有点蜡烛,黑暗中的二人似乎都藏着一点心思,不肯坦诚相见。
以孟涟瑜目前对傅岭的看法,会觉得这个人是不难打开心扉的,甚至说他还会怕别人发现不了,而故意露出一点尾巴来。只是他对自己似乎没什么自信,因此大多数情况下需要对方主动。
不过正好,她本人又是不达目的不肯罢休的人,大不了“霸王硬上弓”,就不信撬不出这位的实话。
孟涟瑜接着一把搭上傅岭的肩膀,说:“你知道我交朋友,最看重的一点是什么吗?”
傅岭看着她神采奕奕的表情,有点无奈,说道:“脸。”
孟涟瑜本来转移话题,然后跟傅岭套近乎,他无论怎么回答都迎合。
谁能想到这小子净说实话。
她虽然感觉又被内涵羞辱到,但是依旧咬着牙附和。
“你真是太懂我了,咱们高山流水遇知音,我呀,还真是看脸,不然我怎么会找你当朋友呢?”
傅岭皱了皱眉,瞥了她一眼,回道:“我们何时是朋友了?”
“自然是在公子为在下挡刀的那一刻,我们俩的关系真是超越了生死。”孟涟瑜满意地畅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