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谢凌衣不假思索的拒绝了他的要求。
“别闹。”岑遥栖蹙眉,仍然没放弃摆弄无法使用灵力的手臂,挣扎未果,只能和他开始讲道理,企图让他重新冷静下来。
只可惜他想错了,这人好不容易得手,哪能是那么容易放弃的?
被岑遥栖轻轻咬过的指尖摩挲着咬破的唇瓣,还坏心眼的加重了力度。
“我有事和你商量。”唇上传来熟悉的刺痛,岑遥栖忍不住连连往后仰头,故作冷静地脱开那总是作乱的手指。
被躲开的手指慢慢游移到白皙的耳垂,认真端详着不大明显的耳洞。
“哦。”谢凌衣心不在焉地回应着他的话,“你说,我听着。”
常年练剑而带着薄茧的手指动作暧昧揉搓着那一小块细嫩的皮肉,岑遥栖眉毛越皱越深。
“我可能……”他尽量稳住自己的心神,想要同他谈及他来此正事,岂料才刚说了个开头,就被人故技重施地堵住了嘴。
唇齿交缠间,谢凌衣模糊的说着:“算了,你还是闭嘴吧,我知道你肯定会说些我不想听的话。”
岑遥栖:“……”
谢凌衣的疯劲他之前确实窥见一角,现在才觉那不过管中窥豹,把人逼急了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他逼迫仰头,承受着对方明显带着怒气的深吻。
突然,他感觉身体一轻。
“你干什么?”岑遥栖被这人打横抱起,他有些慌张,下意识和抓紧了这人的胳膊。
他以前也这么谢凌衣,也被他这么抱过,只是头回觉得有些不妙。
“你放我下来。”
意识到这人在将他抱向床铺,他想要挣扎,但手腕上的捆仙锁牢牢的限制他的行动。
他被人轻手放在床上,谢凌衣红着眼睛看向他。
他是成年人,怎么能猜不到接下来会生些什么?
可这还实在是太荒唐了,他可没忘记前不久才跟人挑明关系,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做这些事呢?
“你别乱来。”岑遥栖冲他摇头。
实则他不说那话,这人可能也不一定会疯到这个地步。
谢凌衣一只手抓着他被捆仙锁困住的手腕,观察那里有没有被受伤,另外单手去解床幔。
白色的窗幔被人散开,隔绝外面的景色,两个人就这样被困在方寸之间。
谢凌衣跪在他的面前,亲吻着他的手腕,一下一下地细细啄吻。
“谢凌衣,你听我说。”岑遥栖吐息不稳,被限制了行动,只能用语言阻止他。
只是好像起了反作用。
谢凌衣垂眸盯着他,眼底的红血丝越来越明显,隐隐现出癫狂的底色:“我不听,岑遥栖,凭什么每一次都是你说了算?凭什么每一次都要我接受你的安排?凭什么每一次都不在乎我的意愿。”
他一股脑把自己的委屈全都吼了出来。
“我……”
岑遥栖说不出反驳的话,是,的确每一次都是他做着自以为是对谢凌衣好的事情,却从不在意他的意愿。
他心脏跟着泛起酸,那他能怎么办?这世上安有两全的法子?
祝长生还是死在关键节点,成为剧情展的一环,那他呢?他能躲过吗?
他能做的就是断了谢凌衣的念想,可这人如今的模样要他如何放心?
谢凌衣不满意他在这个时候出神,不轻不重在他脖颈咬了一口,咬完之后,还用那颗虎牙细细的研磨。
岑遥栖吃痛回神,见他已经剥去他的外衣,转移阵地,一口咬住他两截平直深刻的锁骨上。
他重重喘息着,像溺水的人抓不到浮木。
谢凌衣乘胜追击剥开他的里衣,露出一大片瓷白又肌理分明的肌肤。
“我不喜欢别人强迫我,你想清楚。”岑遥栖艰难地拽住他的手腕,沉着嗓子对他说道,“这种事要两厢情愿,你不是不明白。”
“哦。”谢凌衣没有感情的答了一句,态度拒绝的拂开他的手,“那你就恨我吧。”
如果做不到两厢情愿,那就他一厢情愿也没事,他不在乎,反正他习惯了。
“反正你已经恨我了。”
后面那句,他说的很小声,像是说与自己听。
岑遥栖肯定会觉得他卑劣、下作,会后悔在地牢救了他,后悔引狼入室,后悔对他这么好。
“我什么时候恨过你?”
岑遥栖被他扯下带,黑亮柔顺的乌铺满枕头。
“你现在放开我,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生。”他放柔嗓音循循善诱,费尽心思要让这人悬崖勒马,别走到无法挽回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