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妇人提及黑袍人,苏钧敏锐地察觉到异样,当即询问她是否知晓这些黑袍人的来历。
那妇人则皱眉说道:“不知他们究竟是何来历,不过,听他们提到过什么‘山庄’之类的。”
苏钧听了,眼神一厉,仔细审视着这妇人。
他正欲追查隐龙山庄的来历,便碰到这妇人提供线索,不由得令他心生怀疑,这妇人是否有备而来。
那妇人察觉到异常,反问一句:
“恩公,可有不妥之处?”
苏钧脸色一变,沉声质疑:
“你确定你所言属实?”
眼见苏钧语气不善,那妇人赶忙低头,恭敬回道:
“您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等绝不敢有半句谎言,倘若恩公不信,您大可去打听一番,咱们那里确实爆发了瘟灾。”
“小妇人不敢胡言乱语,我说的句句属实,倘若有假,任凭恩公严惩。”
听她言辞恳切,苏钧紧皱眉头,心想着,莫非是自己多心了?
半晌,面色缓和,轻声说道:
“大嫂有所不知,我正在追查这些来自神秘山庄的黑袍人,听你突然提及,所以多问了几句。”
那妇人回道:“原来如此,我说恩公为何突然这般发问,小妇人这就将所知有关来自山庄黑袍人的全部情况告知恩公……”
说着,将她所知晓的有关来自山庄黑袍人的所有情形,包括他们的住处,一一说来。
她姓张,丈夫姓王,是襄州府和石延府交界处一个名为‘石下村’的人。
原本她们那里颇为祥和,某天突然来了一群黑袍人,神神秘秘的,引起了她们这些村民的注意。
后来,村里的保正告知她们,这些黑袍人并无恶意,让她们不要过分关注。
可是,大家对这些突然出现的黑袍人依旧心存忌惮,暗中监视并打听。
也获取了不少信息,这些黑袍人皆来自苗疆,张口闭口都是什么‘山庄’‘试毒’之类的话。
后来,村子里突然爆发了瘟疫,村民们便将其与这些黑袍人联系起来,认为是他们试毒所致。
于是,一同去找这些黑袍人讨要说法,怎料她们去时,黑袍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眼看着村子里染疫的人越来越多,她们这些人只得背井离乡,离开此地,前往别处逃难。
苏钧听完,心想抵达襄州后,再安排全真教的俗家弟子去查探一番,看看她说的是否属实。
就在他暗自思忖之时,李莫愁突然直感恶心,苏钧回过神来,忙来到她身旁,关切询问:
“师姐,你怎么了?”
李莫愁捂着小肚子,皱眉道:
“不知为何,我总是想吐,却又吐不出来。”
苏钧对她极为在意,当即准备带她去看大夫。
这时,那个王张氏突然走上前来,看着李莫愁说道:
“恩公,小妇人略懂些许医术,不如让我为您瞧瞧,也省得您来回奔波了。”
苏钧和李莫愁对视一眼后,最终同意让她帮忙诊断。
当即扶李莫愁在客房中坐下,王张氏则握住她的手腕,似乎在认真把脉。
过了好一会儿,王张氏笑着道喜:
“哎呀,恭喜二位恩公,如果小妇人没有诊断错误,这位女恩公是有身孕啦!”
听了这话,苏钧和李莫愁都愣住了,二人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
须臾,二人才反应过来,苏钧满脸喜色,目不转睛地盯着李莫愁,李莫愁俏脸微微泛红,略显羞赧。
自那夜二人突破禁忌以来,已同房有段时日了,尤其是这一路上,二人缠绵悱恻,如胶似漆,李莫愁能够怀有身孕,自然在情理之中。
故而,二人一时间并未多疑,唯有满心的欢喜与激动。
苏钧更是没了往日的沉稳,围着李莫愁说个不停,李莫愁既感到温馨幸福,又不禁觉得好笑。
过了好一会儿,二人才逐渐冷静下来,看着苏钧小心翼翼的模样,李莫愁“噗嗤”一声笑了,又提醒道:
“师弟,明日还是请镇上的大夫来诊断一下,万一…”
苏钧正色点头:“嗯,师姐所言极是。”
同时也在心里暗暗想着,既然李莫愁已有身孕,那自己就得筹备二人的婚事了。
好在他们皆是江湖中人,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不然,未婚先孕定会遭世人指责。
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