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涌入大量士兵,大殿内除林皓言等人外,其余众人皆下意识地往中间靠拢,彼此相依,满是警惕地看着这些突如其来的士兵。
在苏钧看来,要应对这些士兵,固然可以强行硬拼,可结果必定是惨胜。
更为关键的是,倘若林皓言再派人去搬请援军,那么,他们这些人怕是真要全都命丧于此。
故而,苏钧觉得,唯有将斗篷老者、林皓言这对父子拿下,以其为人质,方为最快的解决之法。
要他们这些人全力以赴,当然可以歼灭这三千士兵,可那时也定都是真气枯竭、身上挂彩了,再多来一些士兵,那便毫无生还能力。
就算是五绝,也有气力衰竭的时候,或许能杀一千人,却定杀不到一万人的。
与李莫愁对视一眼,二人皆心领神会,准备迅速出手。
可就在此时,斗篷老者突然抬手,凭借所剩无几的内力喊道:
“都给老夫退下!”
林皓言闻之惊心,紧紧盯着他:“爹爹?”
斗篷老者瞪了他一眼:“听老夫所言,让他们先退出去!”
苏钧和李莫愁听他这般呼喊,也只能暂且按兵不动,瞧瞧他究竟意欲何为。
林皓言虽满心不解,但此刻也只能乖乖听命,呵斥着让众多士兵退出。
斗篷老者撑着自己的胸口,看着苏钧和李莫愁二人,脸色颇为怪异:
“真是后生可畏啊,老夫未曾料到,你们二人竟能以双剑合璧之招击败老夫。”
“老夫输了,心服口服,绝不食言,这便带犬子等人离去。”
听了这话,苏钧和李莫愁对视一笑,二人皆觉欣喜,尤其是李莫愁,俏脸上满是笑意,还带着几分傲娇之态。
又听斗篷老者问道:
“不过,老夫甚是好奇,你们所使是何种剑法?”
李莫愁微微撇嘴:“哼!为何要告知于你?”
斗篷老者嘴角抽动:“老夫只是想知晓,自己败于何种武功之下,别无他意。”
苏钧见他还算愿赌服输,轻声说道:
“此乃我们祖师婆婆所创之剑法,你方才不是说,我祖师婆婆的武功源自你们山庄吗?为何对这门剑法却一无所知呢?”
听了这话,斗篷老者陷入沉默,无言以对。
半晌,丘处机冷冷催促道:
“既然你已认输,此刻可否离开?”
眼下局势极为微妙,丘处机自然期望他们尽快离开,以免再生变故。
斗篷老者则道:
“老夫输了,自会兑现承诺,离开此地,不过,老夫临走前,要亲眼目睹全真教的新任掌门诞生,否则,老夫不会离开!”
言下之意,要么全真教推选一位新掌门,要么他让众多士兵进来。
丘处机脸色剧变,大声质疑:
“我马师兄已然言明,此乃我全真教内部之事,何须外人指手画脚?”
斗篷老者回道:
“老夫亦说过,此事由不得你们了,不然你以为,老夫与犬子谋划此局是为了取乐吗?”
说着,看向苏钧和李莫愁两人:
“老夫败于他们二人之手,你们全真教掌门之位,自然只能从他们二人之中产生。”
“要不然,老夫宁愿食言,与你们血战到底!”
听了这话,苏钧满心疑惑,不明白他为何非要全真教更换掌门,而且还指定他和李莫愁?
丘处机、刘处玄四人亦是满心不解,只得看向马钰。
马钰却不慌不忙说道:
“四位师弟,其实我早有将掌门之位传予你们的想法,我身患重病,处理门派事务,早已力不从心。”
“正好,借此契机,选出一位新掌门。”
说着,竟看向苏钧。
苏钧内心微动,猜到了些许,忙接话:
“马掌教既有此决定,那也罢,你选定何人,让其与晚辈对战一场便是。”
言下之意,他不会争夺掌门之位,以比武的方式,将机会让给马钰所定之人。
马钰却未急于表态,而是看向了斗篷老者,似乎得看斗篷老者同不同意。
果不其然,斗篷老者不满道:
“老夫不认同,方才老夫击败众多之人,最终败于你二人之手,老夫认为,这里已无人是你们的对手!”
“当然,若有人非要挑战,需得挑战你二人,你二人也同样施展刚刚的双剑合璧武功应对,否则,老夫绝不服气!”